獨孤煜沒辦法,隻覺得女子挺癡迷於棋,給女子留了一半兔肉,自己去找幻林的出路。
幾日後獨孤煜發現女子每日坐在那從未動過,不論他說什麼女子都不答一句,每日他給的一些食物也沒吃,水是直接喝寒潭裏的,那寒潭水冰冷無比,平常獨孤煜喝時都是煮過了才敢用,女子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這樣兩人在幻林相安無事的共處,獨孤煜每日四處尋找出口,而回來後就在女子旁嘮叨。
直到那天獨孤煜回來去寒潭看望女子,隻見到棋盤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人卻不知去向。雖然來幻林的日子女子從未搭理過他,但是如今突然不知去向獨孤煜也是擔心,連忙去找,兩個時辰後終於在一處石崖看見了,當時女子正撒著合歡花,合歡花隨風飄蕩猶如一條絲帶,周圍彌漫著哀傷,獨孤煜靜靜地看著女子小心問"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了嗎?"
女子盯著獨孤煜一陣,終於開了口冰冷的說"今天是我娘的忌日。其實我並不屬於這兒的人,在我家有個禁忌不能生女兒,如果生了女兒做母親的在女兒三歲生辰那天就會死,而且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化解,母親四個孩子就我這一個女兒,是我害死了我母親。母親最愛合歡花,我每年都會給母親送些。"說著又拿了一把合歡花,慢慢展開雙手,合歡花隨風而去,而她的那手微微的顫抖著,哀傷的氣息更加濃厚。
獨孤煜站在一旁抓住一片合歡花拿在手中翻轉,看著女子說:"你別難過,自責了,你母親的死不能隻怨你一人,而是你們家的規矩吧。”獨孤煜抓住一把合歡花陪著一起祭奠,“”其實我和你也差不多,我也是我娘的催命符,我想你一定不希望你母親有閃失,可是我們無能為力去改變,我們隻能去順應,隻能讓活著的人快樂美好的生活,讓逝去的人安心。"
女子看了眼獨孤煜"你和他們一樣,我父親和哥哥們,我身邊所有的人都跟我說不怨我,可是母親的離去就像一道枷鎖緊緊圍繞著我。想著哥哥們因為我再也沒有了母親,想著母親為了不讓我自責難過不讓我見其最後一麵,我就控製不住自己。"
"既然如此那你更應該愉快的去過每天,讓你的母親放心,讓你的父兄放心"女子沒有在回應獨孤煜,獨孤煜鬆開手,放了合歡花隨風起舞,與女子坐在一起沉默著看著天邊直到日落。
太陽一點點的落下,女子動了身,獨孤煜陪著一起,突然女子處傳來聲音"我看你每日都找出路,告訴你這幻林其實是個巨大的陣法,你要想出去就要先破解它,否則你轉的再多也出不去,反而還會被帶到一些危險之地,而竹屋附近幾裏我進行了整改不會出事。另外我叫北冥羽洛。"說完就先行離開 。
自那日獨孤煜與北冥羽洛的相處發生了變化,雖然北冥羽洛還是不說話,可是獨孤煜每日都會講些以往的經曆給她聽,每日看著她下棋,偶爾去試試運氣看看能不能出去。一直維持快兩年,獨孤煜漸漸喜歡上北冥羽洛。 獨孤煜從回憶中反應過來,跟著追了出去,在煜軒院轉了好一陣,才在涼亭下看見北冥羽洛,連忙走上前,喚了聲洛兒,自責的垂下眼雙手緊緊捏住,一下子將人抱進懷裏"洛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該提那些事惹你心煩 ,你別這樣我看著心裏也難受。洛兒想怎樣便怎樣,一切都隨洛兒心意,好不好洛兒。"說著將下巴放在北冥羽洛的肩膀上,像隻巨型犬一樣蹭了蹭她的臉頰,又小心翼翼地吻著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