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錦國與北齊的邊境線上,兩匹駿馬正在飛馳著,一前一後的兩匹馬的馬背上,正是此前曾去跟蹤穆南淩的小睿與陳忠良。
他們一路尋覓著穆南淩留下的線索,終於在北齊的一處宅院前,找到了綁架穆南淩的那匹馬車。
小睿讓陳忠良找個地方藏身,自己飛身上屋頂,察看這個院落的情況。
院裏的布局不是很複雜,這是一個典型的北齊院落,隻不過看格局和布置,應該像是王孫貴族才有的配備,這應該北齊哪個王爺或者侯爺才能擁有的別院。
不同的是,院裏所處可見的黑衣人,讓小睿覺得這個院落不簡單,肯定是藏匿穆南淩的地方。這麼黑衣人來來往往的全都不怎麼說話,偶爾見到級別大的黑衣人,才點頭行禮,口中含著“總壇主”!
總壇主?這個稱謂為何如此耳熟呢?好像江湖的某個幫派才用到的稱呼,不像是這樣的尊貴的別院裏,仆人應該有的稱謂。
突然,小睿看到了穆南淩從一個屋裏走出來,身後跟著兩三個黑衣人,然後走進了另外一個房間。這個房間門口,依然站著幾個黑衣人。
看來,穆南淩真的在這裏沒錯,而且確實是被人挾持。雖然並沒有太限製自由,但是,明顯他是不能走出這個院落裏,甚至他所在的房間都不能。
看著這個戒備森嚴的院落,小睿想著,如果就憑她和陳忠良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把絲毫武功不會的穆南淩救走的。
想到之前師父和大師兄的囑托,一旦有了穆南淩的消息,即刻回煜錦國的國都,稟報給大師兄或者師父。
但是,她眼睜睜地看到了穆南淩,就這樣回去,她心有不甘,解救是不可能了,但是,最起碼,同穆南淩說上幾句話,告訴他,別擔心,我們已經知道你的行蹤,並且馬上來救你。這樣的話,穆南淩就不會那麼的難熬了。
小睿下定決心,但在那之前,還是穩妥起見,先把這個消息告知一下陳忠良。這樣的話,即使是自己有什麼不測,回不來了,最起碼還有陳忠良,他可以把這個消息帶回煜錦國。
想到這裏,小睿決定暫時退下,她來到陳忠良的藏身之處。
“陳忠良!好消息!”小睿看到陳忠良之後,便忍不住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什麼好消息?有穆大夫的消息啦?”陳忠良看到滿麵歡喜的小睿,也忍不住心情好了起來。
“對!你真是一猜便中!穆大哥果然就在這個院子裏。”小睿一下子坐到了陳忠良的身邊。
“太好了,那我們立刻回煜錦國,將這個好消息告知鶴先生和皇上啊!”陳忠良喜形於色,看到小睿高興,他便莫名的欣喜。
“是你回去,你現在就走,回到煜錦國之後,告訴我師父和大師兄,這個院落的詳盡地址和布局,這個院落的具體布局我畫好給你!”小睿掀開自己的長衫抓起自己的內衣,打算撕掉一塊畫院落的布局圖。
“你!哎,哎,你停,停下……小睿,你住手!”陳忠良被小睿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他手足無措地胡亂的阻止著小睿,慌亂中抓住了小睿的雙手,“你幹嘛呢!住手!”
“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不跟我一起回去?”陳忠良扭著頭,雙手緊緊地抓著小睿的雙手問道。
“哎,你能不能先鬆手?我的手都快被你抓碎了,我不撕了,我不撕了還不行嗎?”小睿哭笑不得地說道。
“哦,哦,對不起……”陳忠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一直緊緊抓著小睿的雙手,頓時滿臉羞紅鬆開了雙手。
“下手太狠,不就是撕個布條嗎?又不是撕你的衣衫,看把你的急得喲。”小睿揉著手腕,挖苦道:“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是這樣的,剛才我在那個院子察看時,發現院落裏有很多的黑衣人,而且他們的頭兒也在呢,我聽到他們都叫他‘總壇主’……”
“等等,你說什麼?他們叫什麼?”陳忠良睜大了眼睛,望著小睿問道。
“總壇主啊!”小睿疑惑地看著陳忠良,詫異於今天的他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那你可曾看清楚,那個總壇主臉上,可有什麼異樣?”
“異樣?這倒不曾看見,離得這麼遠,誰能看清楚啊,再說了他好像戴著一層麵紗啊。”
“那麵紗上,可是繡有一隻黑色蝴蝶?”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是呢,有一隻黑蝴蝶在麵紗的一側,還挺栩栩如生的。”
“這……這……難道這就是毒門的總壇?”陳忠良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是說,這裏不是什麼北齊的王府,而是毒門的總壇!?”小睿一樣覺得不可思議,穆南淩究竟有何不同?要讓毒門不惜千裏迢迢地把他綁架至總壇?難不成,真的是因為他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