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昭走了之後,天玄子走到蕭瑤身旁,看著她作畫,方才明明感覺她想畫一幅黃昏的景色,卻轉眼變成了冬日大雪紛飛的場景,那紅色的臘梅格外的顯眼。蕭瑤知道他走了過來,但是並未說什麼,天玄子也隻當她知道了洛君恒要娶洛玉昭,死心了。
“方才我說讓洛玉昭和洛君恒成親,你可怪我?”天玄子問道,他其實著實可以不需要問蕭腰的,但是他無法忽略她的看法,所以還是問了。
“既然我已經答應了要跟你成親,你大可不必這般做,我不會食言。”蕭瑤放下筆,拿起剛才畫好的畫看著。雖然眼睛盯在畫上麵,但是她的心思早已經飄遠了,隻是在發呆而已。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隻是洛玉昭現在是我的下屬,看她對洛君恒這般念念不忘,成全她也是應該的。”天玄子說得利索當然,似乎一點私心都沒有。
蕭瑤把畫重新放回桌子上,這才轉過目光來看著天玄子。不得不說,天玄子的麵貌長得一點都不像大奸大惡之人,都說相由心生,像天玄子這樣應該歪瓜裂棗才對,蕭瑤有些不懂了。
蕭瑤就這樣看著天玄子也不說話,她的目光0分坦然,看得天玄子有些不自然。蕭瑤這才收回目光,說了一句:“是嗎?”這才又繼續拿起白紙,開始畫起來。
天玄子咳嗽了兩聲,看到她又在作畫,也不想打擾她了。
“那你在這安心作畫,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天玄子說完便走了出去,出門之前還看了一眼蕭瑤,蕭瑤依舊在作畫,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天玄子出了門之後,便想要去找洛君承了,上次的事情還未跟他算賬,他最近在忙著跟蕭瑤成親的事情,便把手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他。天玄子0分相信他的能力,所以沒有一點猶豫。但是他私自對洛君恒動刑,一點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這讓他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洛君承在看著洛玉昭帶著洛君恒離開之後,就直接回去自己的住處,卻沒有想到在房間裏看到了天玄子。
洛君承的心裏“咯噔”一聲,上次他私自用刑之後,天玄子並沒有來尋他的麻煩,本以為這件事已經揭過了,但是沒想到他並不是不找他,而是因為忘了,現在想起來了,所以過來了。
洛君恒朝他拜了拜,“屬下參見門主。”如若按照平時,天玄子早就示意讓他起來了。但是今天,天玄子非但沒有讓他起來,反而就這樣看著他,眼裏閃著0分危險的火光。
洛君承低著頭,即使不用眼睛看,他也能知道天玄子的眼神,他開始不安。要是因為這件事,天玄子收回了要他掌管的這些事情該怎麼辦?
若是被他收回去了,那麼他的那些努力不是白費了,而且他肯定會發現什麼的。到時候可不僅僅隻是發現那麼簡單了,而是他的小命都堪憂了。
“門主恕罪,屬下該死。”洛君承連忙承認自己的錯誤,這種時候,自己承認總比天玄子挑明了跟他說好。
“哦?你為什麼該死?你為什麼要我恕罪?”天玄子還是沒有叫他起來,但是眼神沒有這樣盯著他了,他轉頭看著牆上的一幅丹青,出聲問道。
天玄子沒有交他起來,洛君承自然不敢私自起來,他便一直跪著。“門主恕罪,屬下不應該私自對洛君恒用刑,屬下僭越了。”洛君承不敢抬頭,這種時候表現得月恭敬越好。不然天玄子就真的會想,他是不是真的想要謀奪他的位子了?雖然,洛君承打的確實是這個主意。
“怎麼會呢?毒門的事務我可都交到你手上了,你想要對一個囚犯用刑也是可以的。”天玄子還是不看他,盯著牆上的丹青,好似在看大師名作一樣。其實那隻不過是一副再平常不過的畫,隻是牆上太單調,所以才掛上去的。
洛君承聽到天玄子的話,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緊張了,天玄子這是在試探他嗎?他雖然把手上的事務交給了洛君承,但是無論怎樣,洛君承都隻是暫時幫他管理毒門而已,這毒門的主人可還是天玄子,他做什麼事情都需要跟天玄子通報,可是他私自做了一件事沒有跟他說。
“屬下該死,您才是毒門的主人,屬下做什麼事情都應該先請示您,是屬下該死。”說完還覺得不夠,還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打了幾巴掌,來表明自己真的是知道錯了,下次不敢再犯了。
一直聽著身後的洛君承狠狠的打了自己幾個巴掌之後,天玄子這才重新轉過身來看著他,“你倒是說說看,你知道我才是毒門的主人,那你為何還要這樣做?”
這是洛君承最不願意說出口的事情,因為他嫉妒,嫉妒洛君恒從小便能得到他得不到的父皇的寵愛。所有人都向著他,洛玉昭、蕭瑤,就算蕭瑤被抓到毒門來了,心裏掛念著的人還是他,他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