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穀寺裏的時候,艾一戈就一直在想,田庶恒什麼時候會來跟自己聯係,並且心裏雖然沒有什麼肯定成型的想法,但是也等同於是在考驗田庶恒這個人。如果他迫不及待的在中途就打來電話,不惜幹擾老國王和瑪格麗特正常的遊覽過程。那麼艾一戈恐怕未必會給他設置什麼障礙,但是不作為幾乎是肯定的了。這種爛攤子,艾一戈也沒什麼興趣去幫忙收拾。
不過,一直都沒有等到田庶恒的電話,而等到一走出靈穀寺的時候。卻又看見田庶恒居然站在寺門之外等候,不禁也讓艾一戈有些微微的驚訝,雖然對於田庶恒這種政客而言,隱忍絕對是必須做到的功課。但是能夠仿佛一個下屬一般,徹底放下身段,就這麼站在門口等著艾一戈,也算的上是用心良苦了。
雖然這種隱忍也會讓人擔心,真等到田庶恒以後上位了,會不會新仇舊賬跟艾一戈算個清楚,但是艾一戈卻並沒有太多這方麵的擔心。
一來任何一個政治上的角色都不可能是孤身一人在作戰,即便是艾長虎自己家裏沒有其他的兒女可以繼承衣缽的,但是總歸也有一大票由他提拔和重用的官員,並且由於走出身軍隊係統,各人之間的這種感情還遠勝於完全在政治場上的利益夥伴。想要針對艾一戈,任何一斤。人都得好好的掂量掂量。二來呢,陳鳳英也不是吃素的,她能在商場上縱橫成這樣,各方各麵的關係,以及跟每一屆政府官員,都有不錯的交往。想要動艾一戈,怕是還得先過了陳鳳英這一關。第三,實話,艾一戈並不覺得自己以後更多的心思會放在國內,不管如何,他都有五個女人,難道一直留在國內為人詬病麼?雖然像是他這種身份,相對比較敏感,不適合移民,但是把生活的主要地點設置在國外,那也幾乎是必然。國內的政治方麵對他以後的影響不會特別的嚴重。
總而言之,艾一戈對於田庶恒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心裏也就打算結斤善緣了。至於是不是能夠讓田庶恒真的心懷感激,那是自隻的事情,人在做在看,如果事事都一定要明確山”曰結果才做,那活著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安頓好老國王和瑪格麗特上了車,艾一戈便帶著微笑向田庶恒那輛車走去。
瑪格麗特上車的時候,還很是不滿意的撅著嘴:些官僚。看著就討厭,現在也不知道幹嘛,又想討好艾了!”
對於瑪格麗特的口無遮攔,艾一戈也隻得笑了笑,老國王卻是輕輕的拍了拍瑪格麗特的腦袋,瑪格再特一縮脖子,艾一戈這才關上車門向著田庶恒走了過去。
“田公子這是,?”艾一戈有明知故問之嫌了,這讓田庶恒心裏微微有些緊,不知道艾一戈是不是願意幫著做個客。
臉上微微的苦笑了一下,田庶恒開口道:“艾少就別跟我打官腔了,我都在這兒等了你們一個多時了。停車場這事兒的確是我監管不力,底下的人有點兒跋扈慣了。不過,還請艾少多體諒,就別拿大帽子扣我了。換成是其他部門,做事也是這個樣子,大家心照不宣罷了。但是他們對艾少以及艾少的客人出言不遜,態度惡劣,這個責任我是一定要追究的。不管是不是撞見了艾少。就他們這種工作態度,遲早會出問題,艾少這是幫我敲了個警鍾啊!”
這話就算是的很到位了,艾一戈也看得出來,田庶恒討好的心思。便笑著點了點頭:“沒所謂的事情,底下人有錯,我總不能全都怪責在田公子的身上。田公子不必太過於掛念了!”
聽到艾一戈這句話,田庶恒總算是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又:
“這樣吧,艾少,如果方便的話。晚上我做東,想請艾少和你的客人一起吃個飯,你看如何?”
艾一戈回頭看了看車窗裏探出腦袋的瑪格麗特,正在咕嚕著她的藍眼珠子東張西望,一副對於什麼都很好奇的樣子,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就免了吧,也挺累人的。田公子有什麼話,不妨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