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和我當晚去寶州賓館拜訪黎老,卻被黎老的秘書擋
“黎老今比較辛苦,需要休息,不見客。”秘書很客氣,見白楊有點失望,又笑著加了一句:“白楊同誌要看望黎老,明再來試試吧。”
這卻是看在白建明的麵子上了。
看來任何一個做秘書的,都是八麵玲瓏的人物啊。
黎老盡管德高望重,畢竟年事已高,白建明卻正處於上升狀態,“聖眷甚隆”,日後能超遷至何種地位,不可預期。對白建明的女兒加意客氣幾分,不會錯的。
“謝謝你,秘書。”
白楊巧笑嫣然,輕啟櫻唇道。
眼前的白楊,盡管打扮得異常樸素,略施粉黛,卻依舊是光彩照人,明媚異常。舉手投足之間,不自禁的透露出自信來。不要秘書,便是在下這般經常見麵的,刹那間也有些目眩神馳。
中組部副部長的千金,團省委最年輕的副處級女幹部,就應該是這麼充滿自信的吧?
“不客氣不客氣,請代我向白部長問好。”
秘書笑眯眯地道。
“我會地。”
白楊微笑著答道。
“秘書。給你介紹一個朋友……這是柳俊。寶州市委書記柳叔叔地兒子。”
“你好你好。柳俊同誌!”
秘書笑容不減。客客氣氣地與我握手。
實際上,他剛才就一直在悄悄打量我。白部長地千金姐身旁出現這麼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男子,熟知白家情形地人,可能都會關注吧。
聽白楊的語氣,兩人關係著實親近。
嗬嗬,聽人家叫的什麼?“柳叔叔”!
“你好,秘書。”
“柳俊同誌在哪個單位上班?”
秘書問道。
“嗬嗬,我現在還是學生,在華南大學中文係上學。”
秘書就略顯驚詫。
“秘書,俊可是華大最有名的教授薑老先生地得意弟子,碩士研究生。的時候是國務院政研室周副主任的學生,拜的都是名師啊!”
白楊笑著給我加了解釋,順帶將三家地關係點明了。
“俊,以後去了都,可一定要來看望哥啊!”
秘書何等機靈,立時便拎清了這裏麵的道道,更加笑容可掬,轉瞬之間,便已改了稱呼,叫我“俊”,自稱“哥”了。
我便笑嘻嘻地道:“那是一定的。去了都,一定去聒噪哥,討頓酒喝!”
這人不過三十幾歲,我叫他一聲“哥”也不算僭越。
“一定一定,別的不敢,二鍋頭管夠!”
又是二鍋頭!
我頓時好一陣頭暈目眩。
不會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吧?
這麼一番話交談下來,大家明顯親近了幾分,秘書微笑著壓低聲音道:“黎老正在和長通電話,你們明晚再來吧,我會提醒黎老的。”
我心裏就是一跳。
在我們眼裏,黎老就是大長了,他的長又該是何等樣人?自然是所在派係地領袖人物,那可是整個共和國最有權勢的少數幾個人之一,是真正能左右國內大局的超級巨!
這猶罷了,黎老剛到寶州市第二,就急著和長通電話,可見此事連長都在關注的。
那麼我原先估計的就不完全準確。無論是大寧市委書記胡為民,還是老爸這個寶州市委書記,就眼下地職位來看,絕對都進不了長的法眼。甚至連廖慶開這樣權傾一方的封疆大吏以及白建明這樣地正部級大員,在長眼裏,也不過是後生晚輩。
長關注的,毫無問會是思想路線、大政方針方麵地絕大問題。
難道前世記憶中,那次思想領域的大碰撞,會提前到來?
記得那是改革開放以來,最大地也是最後的一次思想領域的碰撞,兩種觀點針鋒相對,引了一場不下於一九七八年的大討論。
關於這次大討論的結果,我是熟知的。
唯一沒想到的是,竟然會由寶州市這麼一個的,偏僻的地級市開端,而我的老子,因緣際會,居然又一次成了風口浪尖上的人物。
不過略略令我安心的是,秘書這話的時候,臉帶微笑。或許黎老向長彙報的時候,情況對寶州市和老爸,還是有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