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海韻,你弟弟真是個豬!”
在星宇房地產公司顧問辦公室內。兩位顧問分別坐在長沙發的一端,男性顧問正在很放肆的訓斥女性顧問。
“又怎麼啦,我弟弟又怎麼惹你啦?”
鍾海韻氣呼呼的,狠狠盯著靳有為道。
靳有為與鍾海韻兩口子,均是星宇房地產公司的顧問,事實上的幕後老板。因而這間顧問辦公室,無論規模還是裝修的豪華程度,都在董事長辦公室之上。
靳有為靠在沙發一端,翹起二郎腿,嘴裏歪叼著香煙,吊兒郎當的,斜眼乜著老婆,一副很不以為然的樣子。
“他以為他是誰啊,切!拽得二五八萬的,就敢給柳俊打電話過去!這不是欠抽嗎?”
靳有為十分不爽地道。
“喲,柳俊那麼了不起啊,我弟弟給他打個電話都不行?”
鍾海韻倒不是在意靳有為的態度。還沒結婚之前,鍾海韻就知道靳有為是這麼個二百五的德行。奈何人家有個好老子,自己不趕緊嫁給他,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哭著喊著要嫁呢!結婚以後,哪怕是生了孩子。做了爸爸,靳有為吊兒郎當的性子絲毫不改,就連做省委書記的老公公也拿他沒轍,就更不要自己了。鍾海韻生氣的是柳俊的態度。
據鍾海星,他為了長江生化公司的事情,打電話請柳俊吃飯,誰知話還隻了一半,柳俊直截了當就將電話撂了。自始至終,柳俊除了剛接起電話自報家門之外,不曾和他半個字。
星宇房地產公司的董事長,在a省境內,幾曾受過這種冷遇?鍾海星氣得差點砸了電話。然後就加油添醋的在姐姐鍾海韻麵前告了一狀,將柳俊得如何如何的盛氣淩人,不將老靳家放在眼裏。
“我跟你,你平時不是拽得什麼樣的,在a省,就沒有你擺不平的事。怎麼,現在草雞了?柳俊什麼東西啊,敢撂我弟弟的電話?我告訴你,他這不是打我弟弟的臉,是打你的臉!打你老靳家的臉!”
鍾海韻長得倒是蠻耐看的,三十歲的人了,皮膚依舊水靈靈的,有二十歲青春少女的光澤,身材也是玲瓏剔透,十足傲人。若非如此,也捕獲不了省委書記公子的芳心。隻是現在氣得厲害。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多少有礙觀瞻。
“切,少跟我在這放屁!你弟弟什麼玩意,能代表我?代表老靳家?你腦子進了水啊!他是他,我是我,少將他和我拉在一起比。他要不是你弟弟,給我提鞋子都不配!整個一蠢貨!”
靳有為曬道,絲毫不為鍾海韻的激將法所動。
鍾海韻也知道自己那個弟弟,著實不怎麼樣,仗著自己和老靳家的勢力,橫行霸道,紈絝得不得了。要不是管人還有兩下子,緩急之間,找不到就手的人,偌大一間星宇房地產公司,也不會交到他手頭。當然,隻是名義上交到他手頭。事實上,重大問題,都是靳有為自己決策,鍾海星就是個行政經理的職分。
“你以為柳俊是誰?撇開他的老子和嶽父不。單人家自己,二十六歲的副廳級,整個a省,你給我找出第二個來?也就人家涵養好,要是換了我,你弟弟這樣的蠢貨給我打這個電話,回頭我就叫人收拾了他!真是不知高地厚!”
靳有為罵道。
鍾海韻不吭聲了。
她知道老公的是實話,這個柳俊,聽連丁玉舟都給頂得下不了台,可見也是個超級紈絝,千山路遠的一個人來到a省,就敢這麼幹,根子不是一般的硬。自己那個弟弟,著實就像老公的那樣,不知高地厚。
“那怎麼辦?老王還是要幫一把的,當初咱們也沒少落人家的好處!”
稍頃,鍾海韻換了一種語氣道,也不歪在沙發那一頭了,嬉笑著過來,靠在了靳有為身上。
“坐好了,大白日的,少給我發騷!”
靳有為很不耐煩地罵道。
鍾海韻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靳有為話就是這麼個調調,比街頭痞子還痞子,若是給不認識的人他是省委書記的兒子,隻怕打死人家也不會相信。
“他**的,王金根這死胖子也不是個東西,老是賺這種昧心錢。他**的,他生了兒子沒屁眼!得。就幫這一次哈,再沒有下回。電話給我拿過來,還有柳俊的電話號碼,也拿過來!”
靳有為又罵了一陣,這才撥通了柳俊的手機。
“你好,我是柳俊!”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沉穩堅毅的男聲,略顯低沉。
靳有為明顯的怔愣了一下。他以前沒見過柳俊,隻聽他是二十六歲的副廳級高幹。怎麼這聲音聽起來,和那些來到自己家裏做客的市委書記市長差不多?挺那個啥,對了,挺滄桑的。那些市委書記市長們,可都在四五十歲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