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我們的保安員。是來製止鬧事的!”
譚總走上前來,yin冷地道。
厲淑穎瞥他一眼,冷冷的不置一詞。她也知道此人可能是鴻發地產的負責人,不過厲淑穎依舊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
譚總不由大怒,用南方市方言罵了幾句。
隻聽得“啪”地一聲脆響,譚總一個趔趄,捂住一張黑臉,怔怔地望著厲淑穎,像是絕不相信似的。這個女人,竟然當街給了他一巴掌!
孫大隊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厲聲道:“住手!你是什麼人,敢當著警察的麵毆打他人?”
厲淑穎淡然道:“他欠揍!”
這話提氣!
柳俊微笑著向巧兒豎起了大拇指。
若非柳俊同誌身為一市之長,隻怕此刻落在譚總黑臉上的巴掌,就是柳市長的大手了。
“你……你***敢打我?”
譚總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憤怒以極,像一頭遭到痛打的野狼,衝著厲淑穎死命嚎叫,向前衝了兩步,迎麵被厲淑穎冷冰冰的目光一掃,頓時猶如觸電一般,猛地頓住了腳步。隻管在哪裏咬牙切齒,卻是不敢再向前一步。
“孫大隊,您都看到了,她……她當街行凶打人,就是個搗亂分子,把她抓起來!”
譚總朝著孫大隊叫嚷。
他剛一到地頭,就見到短平頭等七八個打手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又沒見到其他出手的人,就以為是厲淑穎一個人“幹的好事”,心裏頭震驚無比,冷不防又挨了一耳光,更加不敢隨意靠近了。
這女人就像是柄鋒銳無匹的軍刀,隨時可能給他一下子!
譚總已經吃了一回虧,自然要心翼翼了。好在還有一個孫大隊可以倚仗。
“請出示你的證件!”
孫大隊嚴肅地對厲淑穎道。
瞧架勢,這個女人貌似絲毫不將警察同誌放在心上,孫大隊心裏也有些犯怵,不敢隨意銬人,先摸清她的來路再。
厲淑穎一聲不吭,掏出身份證遞給孫大隊。
見是普通的居民身份證,孫大隊立時舒了一口氣。起碼不是部隊裏的特權人物。這就好。孫大隊和譚總一樣,以為短平頭等人是被厲淑穎一個人放倒的,如此身手,來頭必定非同尋常。可不要一不心,就惹了部隊裏的特殊人物。
“你為什麼要打人?這些人,都是被你打倒的吧?”
孫大隊變了臉色,帶著逼問的口氣問道,同時手一揚。身後五六名警察馬上就圍了上來,朝厲淑穎虎視眈眈。
蔣化奇見了這個態勢,覺得不能讓厲淑穎一個人出頭硬扛,便主動上前道:“警察同誌,事情是這樣的……”
蔣化奇簡單述了一下情況。
“混賬!”
對蔣化奇,孫大隊可就一點都不客氣了,蔣化奇話音未落,孫大隊就是一聲斷喝,嚇得蔣化奇連退了兩步,驚慌不安地望著孫大隊。
“你們和施工方有糾紛,可以去法院起訴嘛,為什麼要在這裏聚眾鬧事?啊?你們知不知道這是違法行為?啊?還打傷了這麼多施工方的保安人員,簡直無法無了?都別走,跟我回分局去處理!”
孫大隊神態威嚴,滿嘴官腔,惡狠狠地盯著蔣化奇吼道。
“我……我們又沒打人,為什麼要抓我們去公安局?”
蔣化奇身後的幾個民工叫嚷起來。
“對啊,就是,他們不是什麼保安人員,是流氓混混,一來就搞棒棒打人……再。人也不是我們打的,為什麼抓我們?”
其他的民工也一齊叫喊道。
“什麼流氓混混,別胡八道啊……他們就是我們公司的保安人員,現在被你們打成重傷,你們還有理了?”
譚總立即站出來叫道。
“什麼保安人員,就是流氓混混!”
這個時候,圍觀的群眾裏麵也有人開口聲援。
“對!就是流氓混混。一下車就拿著棒棒打人,有這樣的保安員嗎?”
“就是啊,人家是來討要工錢的,馬上就要過年了,為什麼要拖欠人家的工錢呢?”
“就是就是,農民工挺不容易的,不能這樣子搞!”
人群裏一有人張口,馬上就引發了共鳴,許多人七嘴八舌地了起來。
“孫大隊,別和他們在這裏磨蹭了,都抓到局裏去,好好審問一下……”
見犯了眾怒,譚總便緊著給孫大隊支招。
孫大隊點點頭,伸手一指厲淑穎和蔣化奇,道:“帶走!”
幾名警察就要上前銬人,厲淑穎冷眼一掃,大夥兒便是一滯。厲淑穎對蔣化奇道:“沒事,跟他們去分局,找他們領導談!”
蔣化奇原本十分害怕,甚至都有些微微發抖了,聽了厲淑穎的言語,頓時膽氣一壯。人家一個女人,出頭打抱不平。受了連累。她都不怕,自己一個大男人,也不能表現得太掉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