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爹,再高一點……”
被柳俊舉得高高的。正伸出一隻胖乎乎的手,很努力地去夠頭頂的一顆不知名的大樹果實,差一點點夠不著,便奶聲奶氣地道。
柳省長就努力踮起腳尖,挺直腰杆,將再往上送了一送。
看來完成這個類似芭蕾的動作,難度頗高,柳省長盡管自幼習武,身強體壯,的身子更是輕若無物,柳省長依舊還是累出了一身大汗。
好在這個時候,已經抓到了那顆果實,咯咯地笑個不停,甚是開心。
柳俊便將高舉的雙臂收回,把女兒抱在了懷裏。
不遠處的草皮上,一個穿著牛仔褲,月白色綢製襯衣,戴著棒球帽和碩大太陽鏡的美麗女子,慵懶地斜躺在如蔭的綠草裏,笑吟吟地望著這嬉戲的父女倆,臉上寫滿幸福。
無疑。這位美麗出眾的女子,就是九州投資有限公司總裁白楊同誌了。
這已經是五一長假的第四,柳省長回到京城也有些日子了,這幾幾乎都在四處遊玩,沒有辦多少正經事。
柳俊是嚴玉成的信徒,一般情況下,沒有緊急狀況,該休的假期,一定會休。而他父親柳副總理,除了五月二號略略起得晚一點,其餘時候,與正常上班無異。
柳俊有個籌劃,就在明後兩,一定要拉著老爺子去散散心,就登一下長城也是好的。至於這個計劃,是否能夠順利實施,那可就難得緊了,要看柳省長做“思想工作”的水平如何!
“媽媽,你看,花……”
從父親的懷抱裏下來,邁動著兩條腿,笨笨地跑到白楊身邊,將手中的不知名果實交給媽媽看。快兩歲半了,穿著粉紅色的連衣裙,白色的褲襪,粉紅色水晶涼鞋,梳兩條辮子。各係一朵紅花,長得如同使般可愛。
白楊便一把將女兒摟住,在她胖乎乎的臉上親了兩口,連連點頭,道:“嗯,好看……”
前不久,白楊終於“忍受”不了,去福利院辦了領養手續,將領進了家門,指著坐在沙發裏看報的白建明,讓叫“姥爺”。
老實,這一刻白楊心中滿懷忐忑,連帶一旁的白夫人,也是緊張不已。
很乖,雖然是第一次和白建明見麵,還是甜甜叫了一聲“姥爺”。
白建明放下報紙,定定望著粉妝玉琢般的外孫女,各種複雜的神情在睿智的眼裏一閃而過,隨即露出和藹的微笑,點點頭,溫和地應答了一聲。
白楊長長舒了一口氣。忽然感覺軟綿綿的,全身乏力。
才回到自家的前幾,白建明的表現十分“中規中矩”,對和藹可親,每次叫他姥爺,也是微笑點頭應答,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很少去抱。
不過數日之後,威嚴厚重的白副主席,也終於“忍耐”不得,徹底放下了矜持,像一個普通的老人那樣,對年幼的外孫女喜愛不盡。
“俊,你知道嗎?爸爸可喜歡了。”
白楊拿了一盒牛奶,讓自己喝,笑吟吟地對柳俊道。
“那是,咱閨女,誰不喜歡啊?”
柳省長便得意洋洋地道,頗為“居功自傲”。
白楊就扁了扁嘴,道:“得了吧,全是我的功勞,你出了什麼力氣?”
“大力氣!”
柳省長便邪邪地笑,滿臉壞壞的表情。
白楊不由俏臉泛紅,舉起手來,敲了他一個暴栗,嗔道:“心裏頭就不會想點好事。”
柳省長撫了撫腦袋,哈哈大笑:“那就是好事,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那個更美妙的好事了。你敢不是嗎?是誰昨晚上……”
“你再胡!”
白總裁大發嬌嗔,狠狠盯住了胡八道的柳省長。
“媽媽,你為什麼要打幹爹,幹爹不乖嗎?”
瞪著烏亮的大眼睛,渾然不解地問道。
“對,你幹爹很壞,一點不乖!”
白楊便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也跟著將腦袋點了幾下,道:“媽媽,姥爺也是這麼的……”
這一回,卻是讓白總裁和柳省長都吃了一驚,白楊忙即問道:“,姥爺和你什麼了?”
很努力地想了想,認真地道:“姥爺,爸爸是個大壞蛋,咱們以後不理他……”
“白主席誹謗我,我抗議!”
柳副省長頓時大為不忿,高聲抗議起來。
白楊卻忍不住大笑起來,很是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