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記,我聽。柳俊和劉省長,在省政府常務會議上吵架了?”
見謝媛心緒甚佳,闞誌彪忍不住笑嘻嘻地問了一句。在謝媛麵前,闞誌彪對柳俊從來都是直呼其名。他知道,謝書記很反感柳俊呢!
謝媛打完一局,正在休息,端著飲料,聞言瞥了闞誌彪一眼,微笑道:“誌彪,你的消息還很靈通嘛。”
闞誌彪忙即諂媚地道:“嘿嘿,我們也隻是道聽途,不知道真相……我什麼級別啊?謝書記,內幕到底是怎樣的,您能不能給我們,讓我們也長進長進?”
闞誌彪的拍馬之術,也到了很高的境界。
其實謝媛也不曾參加省政府常務會議,所得的消息,一樣的道聽途。不過在闞誌彪和周太原麵前,謝書記自然而然的自我感覺良好異常,似乎謝書記的道聽途,就是比闞誌彪的道聽途要高明得多。
“嗬嗬。這個事情你們不懂的。柳俊是和劉飛鵬打了擂台,還很激烈。但是他們為什麼打擂台,你們就不知道了。”
謝媛端起飲料喝了一口,微笑著道,樣子十足矜持。
“是啊是啊,他們大人物之間的事情,我們哪裏知道?也隻有謝書記這樣的大人物,才清楚其中的內幕了……”
闞誌彪赤裸裸地奉承道。
要闞誌彪也是個角色,很懂得“本色演出”的道理。他給人的印象,本就是一個喊打喊殺的角色。要是在謝媛這樣的高級知識分子麵前掉書包,豈不是自取其辱?還不如下裏巴人的奉承,來得實在。過往的無數經驗表明,謝媛就喜歡這樣赤裸裸的奉承。
果然謝媛一聽,嘴角微微上翹,顯見得心情更加愉悅了。
“其實也沒什麼秘密,劉飛鵬急著出成績,柳俊不樂意罷了。”
謝媛簡簡單單地道。謝媛也很清楚,在闞誌彪和周太原這樣的人麵前,越是裝得漫不經心,他們越是覺得謝媛神秘莫測。
這也要算是一種馭下之道了。
闞誌彪和周太原便連連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嘿嘿,柳俊也真是的,他當他的玉蘭市委書記,還管人家省長啊?太狂了點吧?”
闞誌彪咂咂嘴巴,道。又一個過往經驗表明,隻要自己狠勁的柳俊的不是,必定能討得謝媛的歡心。這一招百試百靈。現在聽謝媛的語氣,直呼“劉飛鵬”,看來謝書記也很不待見劉省長,今後要討謝書記歡心,又多了一個道具。
“哼哼,他自來就狂妄,還用你嗎?不過,劉飛鵬也不是什麼好人,就讓他們去狗咬狗好了!”
在心腹親信麵前,謝媛也並不隱瞞自己的好惡,話也很直白。
闞誌彪連連點頭,道:“就是就是,他們鬥得越厲害越好。早就聽劉飛鵬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一回柳俊要算碰到對手了……”
謝媛微笑道:“不錯嘛,誌彪,你很有長進了!”
闞誌彪忙即點頭哈腰,道:“謝謝書記的表揚,這都是跟著書記,學到了很多好東西。”
周太原笑著道:“闞局長是個人物,也多虧謝書記慧眼識珠,不然哪有你的今。”
“就是就是。我能有今,多虧了謝書記栽培提攜……書記,我聽,劉飛鵬和柳俊這一回打擂台,是因為上麵的大佬幹架?”
闞誌彪得了表揚和奉承,心裏邊得意起來,便試探著問道。
謝媛頓時臉色一沉,很不悅地道:“闞誌彪,你糊塗了,這種事情也是你能隨便揣測的?你什麼身份?”
闞誌彪嚇了一跳,慌忙垂下了頭,連聲道:“是是,書記,是我糊塗,以後不敢胡亂猜測了……”
“你要記住,有些事情,不但不能,而且,最好是連想都不要去想。你想了也沒用嘛!”
謝媛教訓道,不過語氣已經緩和下來。
“是是,書記,我記住了!”
闞誌彪又是雞啄米般的猛點頭。
“哼,記住就好。上回紀委調查你的情況,就明,有人想要針對你做文章。雖然我給攔住了,但你今後要更加心,不要犯什麼錯誤,明白嗎?尤其是你那個見到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動道的壞毛病,一定要好好改一改。不然,真出了事,我也不好話!”
謝媛哼了一聲,道。
闞誌彪頭上頓時冒出冷汗來,連連點頭,道:“是,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改,一定改!多謝書記關照我!”
其實謝媛這就是明著在騙闞誌彪。
市紀委之所以最終沒有徹查闞誌彪,還是得了柳俊的指示——時機未到。不然的話,韓勁武那邊,又豈是謝媛可以ha手進去的。隻是這樣的順水人情,惠而不費,謝媛自然是樂得隨手奉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