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們……我們不說這個事好嗎?他……他會有安排的……”
羽咬了一陣嘴唇,低聲說道,很明顯的底氣不足。
聽了這個話,佟姨頓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丫頭,早已不是當初早點店靦腆不懂事的姑娘了,百億大公司的總裁,何等顯赫的身份,竟然說出這種孩子氣的話來。
工作可以安排,前程也可以安排,沒聽說生孩子還要等安排的!
佟姨明白羽的心思,羽愛得很癡。在羽心目中,柳俊就是至高無上的神,他說的任何話語,都是無可抗拒的嚴令,做的任何事情,均是無比正確的。
“羽啊,你讓媽怎麼說你才好呢?你這個傻丫頭啊……”佟姨長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他是大領導,每天可有多少事情要忙,哪裏會記得這個事情呢?羽,生孩子是女人的事,你要主動!你不主動提出來,他哪裏清楚你的心思呢?”
“媽……不是的,他,他記得的!”
羽很肯定地說道。
見了羽篤定的神情,佟姨又變得將信將疑起來,說道:“羽,是不是他現在官大了,有什麼忌諱?可是這事不能再拖,他以後,官隻會越做越大。”
羽便有些煩躁起來,撅著嘴說道:“媽,都說了不是的……放心吧,他會安排的。不說這事了……”
“媽,姐,你們快一點!”
此時楚叔和楚建輝都登上了最高的城樓,楚建輝在上麵朝她們揮手叫喊。
見佟姨還是憂慮不安的樣子,羽說道:“媽,他對我很好的,今晚上,他說會過來給爸爸祝壽!”
“啊?”
佟姨頓時有些眩暈的感覺。
楚叔這次出遊,其實是過生日。以往過生日,均是在家裏,親朋戚友一大堆,熱鬧得緊。不過同樣的模式次數多了,也變得有些膩味。今年就換了一個花樣,一家子出來旅遊,權當是給楚叔慶生。
之所以有這個決定,還是由於柳俊的關係。
前段時間羽偶爾和柳俊提起了自己父親的生日,柳俊當即說要給楚叔祝壽。羽嘴裏雖然推辭,心裏頭著實歡喜甜蜜。
柳俊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愛她,寵她!
以柳俊現時的身份,如果去a省給楚叔祝壽,幾乎是不可能的。政治局候補委員,a省前任省委書記回玉蘭,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保守得住“機密”。羽便決定接父母一起到南方市住一段時日,後來一排柳俊的行程,現楚叔生日那天,正好柳俊要赴京參加一個會議,便將旅遊地點由d省改到了都。反正楚叔以前也沒到都玩過,一舉兩得。
這個事情,卻不忙和楚叔佟姨預先提起,沒的搞得兩位老人家心上心下的,全然沒了遊覽的心思。
實在柳俊如今地位太高,在a省威名太甚。
楚叔和佟姨也與其他普通a省老百姓一樣,對柳俊有著深深的敬畏感。
果然這個事一說給佟姨知道,接下來佟姨就有點心神不寧,陪著楚叔在長城之上觀賞風景的時候,時不時會“忘詞”。
好在佟姨沒有將此事轉告楚叔,楚叔還是很盡興的,笑嗬嗬地對妻子說道:“主席說過,不到長城非好漢。我今天算是一個好漢了!”
邊說,楚叔的眼神就向羽和楚建輝的臉上望去,神情十分滿足。兒子女兒都出息,又孝順,楚叔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種良好的心情,一直持續到遊覽結束,徑直驅車去了秋水酒店自然風包廂。
楚叔見了這個包廂的奢華以及餐桌上已經擺好的豐盛菜肴,便帶著笑意“批評”道:“羽啊,為什麼要這麼破費?都是自己家裏人,隨便吃點就好了。”
楚叔也知道女兒如今是大老板,多少錢都不放在眼裏。隻是他節儉慣了,不免覺得浪費。
羽微笑道:“爸,今天是你生日,要好好慶祝一下。”
“這丫頭,有什麼好慶祝的?生日不是年年都過嗎?再說了,現在日子過得好,每天都像過年一樣,也沒必要搞得太浪費啦。”
楚叔邊說邊搖頭。
“老楚,你就別說那麼多了,孩子一片孝心。來來,坐下,坐下……注意點啊!”
佟姨見老頭子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便及時出麵“製止”。
楚叔也便不再說什麼,笑嗬嗬的在主位上坐下。
“姐,還有客人要來嗎?”
遊覽了一天,楚建輝確實有些餓了,他這個年紀,正是胃口最好的時候。不過見羽不時往門口張望,正準備動筷子吃飯的楚建輝也現“情形有異”,便問了一句。
“嗯……”
羽點了點頭,抬腕看了一下皓白玉腕上精致的勞力士滿天星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