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分,沐雲箐用楚涼川給的鑰匙打開了門。
回到臥室,卻驚見楚涼川仍在床上,他雙眼微合,一隻手橫在胸前,似乎仍在睡著。
沐雲箐不禁有些訝異,外邊的人都說楚涼川似乎是個工作狂,沒想到他竟然會在床上躺了一天,難道他病了?
想起昨晚楚涼川生龍活虎,一遍一遍要她的樣子,沐雲箐又覺得不像。
等她嗎,似乎也不可能,隻要這個男人招招手,相信會有一大把的女人願意爬上他的床。
“楚先生,我回來了。”
壓下疑問,沐雲箐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床邊。
楚涼川眯著深邃的眸,內中古井無波,使人看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既然已經取了錢,支票就此作廢,沐雲箐,除此之外,我不會再給你任何幫助。”
楚涼川緩緩開口,聲音幾乎凝成了冰。
沐雲箐的身份僅隻於床伴,他的感情,一分也不會給她,更不會因為和茗伊三分相似的相貌,而出手幫她。
沐雲箐早知會是這個結果,但是從一個剛睡完自己的男人嘴裏說出來,心裏仍然有些不舒服。
自嘲的笑了笑,她俯身抱住楚涼川。
“楚先生多慮了,一百萬我已感激不盡,等我拿回了自己的東西,一定會原封不動的把錢還給你。”
男人就是一種無情的動物,哪怕前一刻還愛的你死我活,提上了褲子也能變成陌生人。
沐雲箐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以此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嗅著她發上的馨香,楚涼川表情微緩,聲音卻依然冷淡。
“就當買你的初夜,這點小錢,我還不會看在眼裏。”
“初夜”兩字讓沐雲箐心中一陣刺痛,她一直幻想著能在新婚之夜把身體交給自己最愛的男人,不想卻被自己這樣賣了。
咽下了喉中的苦澀,沐雲箐抬頭笑道。
“楚先生覺得我這種年紀的人還會保留著初夜嗎,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已經把我調查個底朝上了吧,你該知道我十九歲就交了男朋友。”
略作停頓,沐雲箐故作無謂的說道:“其實所謂的膜,不過是為了討楚先生的歡心,還希望您能滿意。”
既然沒了臉,索性也不需要同情,為了保留僅剩的一點自尊,沐雲箐不惜抹黑自己撒了謊。
楚涼川臉色頓沉,“你還挺誠實。”
他猛地翻過身,把沐雲箐壓到了身下。
“既然你是個老手,我也用不著再憐香惜玉了。”
他一把扯掉了沐雲箐的外衣。
沐雲箐渾身一顫,卻仍然擠出了一抹惑人心神的笑容。
楚涼川懲罰似的吻住了那兩片引人犯罪的唇。
“啊……”沐雲箐張開嘴,吐出了一聲婉轉的呻@吟……
這一次遠比上午更為可怕,楚涼川的身體內仿佛有著用不完的力量,一小時後,沐雲箐終於忍受不住,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睜開眼,已是第二天,她費力的翻了個身,卻發現楚涼川已經走了。
想起昨晚的瘋狂,沐雲箐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再被他折磨一天,恐怕連下床都成問題。
一直躺到中午,沐雲箐才走進了洗浴間,舒適的水溫將她的乏累衝散了不少,出去的時候,神采已恢複了一些。
本想再小睡一會,肚子裏卻叫了起來,沐雲箐這才讓她想起昨日似乎都沒吃飯,可恨的是廚房裏粒米未見,冰箱內更是空空如也。
想來這房子楚涼川並不常住,即使來了,恐怕也是睡過就走。
無奈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沐雲箐隻好穿衣服出門,去祭自己的五髒廟。
剛關好門,就聽一個怨毒的聲音說道。
“你就是勾住了涼川的狐狸精?嗬,還以為是個多麼強勁的對手,現在看來也不怎麼樣。”
沐雲箐轉過身,樓梯的半腰處站著一個二十幾歲,一身香奈兒名牌的靚麗女人。
“小姐,您說完了嗎,我是不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