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濛趁機附和道:“對!而且看起來很窮酸的樣子。”
景山馬上附議表忠心:“安安說得沒錯。”
許堅白和張鴻儒肆意地嘲笑起來:“你們給時光留點麵子啦,那可是他抱的第一個女生啊。”
“對的,指不定時光還想負責呢,你們這樣講會讓他感到為難的。”
時光已經完全羞紅了臉,他們不提還好,一提就讓他想起剛才剪年抱著他的時候,胸部壓在他手上的感覺,雖然隻有一瞬間,可他還是清楚地感覺到了不同於男生的柔軟。
時光有些羞惱地反抗道:“剪年同學是好心幫我,你們好過分啊!”
就算時光急得麵紅耳赤,也沒辦法和小夥伴們解釋清楚,於是甩下他們埋頭就跑到前麵去了,許堅白和張鴻儒率先追了上去說:“開玩笑而已嘛。”
“你不是真的這麼小氣吧?”
安雨濛看時光很認真的樣子,有些不滿地努嘴道:“哼,時光都記得轉學生的名字了,他倆坐同桌,一個窮酸味撲鼻,一個臭氣熏天,真是天生一對!”
薑月蹙眉,壓低了聲音說:“安安,我沒有聞到。”
安雨濛驚詫地提高了音量說:“你的鼻子是壞的嗎?他的身上明明很臭啊!”
好巧不巧的,剪年家租的房子剛好就近在那個村裏,所以她的回家路線和六人小團體是重合的,本來她先走了一步是在前麵的,但是他們幾個人一路打打鬧鬧地跑起來了,偏生還超過了她。
剛才他們鬧得那樣大聲,每句話她都聽到了,對於這些低齡、幼稚的言論剪年根本毫不介意,可是安雨濛說時光很臭的話,她就不能忍了。
剪年伸手拍了一下安雨濛的肩膀,她轉過來看到是剪年的時候馬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肩膀,有些慍怒地說:“你幹嘛?別碰我!”
剪年望定安雨濛的雙眼,一字一句堅定地說:“那是河風的味道。”
末了她又追問道:“你們不是朋友嗎?”
安雨濛覺得剪年的眼神有一點點可怕,不僅直愣愣地望著她,讓她感到很不舒服,而且看她的眼神也實在是太過淩厲了,像是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安雨濛被瞪得有點心慌,不自覺地朝著薑月那邊靠近了一點,嘴上卻還是強硬地說:“你誰啊!管得著嘛你?”
剪年正準備嗆聲回去,薑月卻先插話了,他一臉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河風的味道啊,難怪我覺得很熟悉呢。”
薑月對剪年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就是:交給我吧。
薑月率先朝前走去,安雨濛馬上跟了上去,他爽朗地笑著說:“安安,你家以前就住得離河岸比較遠所以不知道,我們住在河床上的人都很熟悉那個味道啦,難怪聞起來不會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