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年可一點都不想沾到安雨濛的恩惠,順口胡謅了一句:“我對糖果過敏。”
薑月有些驚訝,隨後歎道:“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對糖果過敏的。”
剪年為了增加可信度也為了結束這個話題,又追加了一句:“我吃了甜的東西就會長疹子。”
“好可憐啊,那一輩子都不能吃糖了。”
剪年見薑月蹙著眉頭的樣子就知道他信以為真了,見他鬱鬱地將罐子抱去還給了安雨濛,剪年終於鬆出一口氣來,結果他馬上又拿了一袋牛肉幹回來。
那是一大包裹成了糖果狀的牛肉粒,薑月大方地抓了一把給剪年說:“那吃這個吧,這不是糖。”
剪年當時就在心裏怒掀了一張桌子。
為什麼還不上課!
可能剪年的怒氣值就連老師也感受到了,數學老師一邊往教室裏走一邊說:“上課了啊,大家坐好。”
這所學校有開學就測驗的規矩,所以大家人手拿到一份卷子就開始答題。
剪年看著卷子瞬時就有點懵,小學五年級的數學,她居然覺得有點難!
尤其是在做到質數、合數、分解質因數那塊的時候她居然還停頓下來思考了很久。
後來做到圖形的平移、旋轉的時候她還不自覺地動手轉來轉去地看。一張小學數學卷子做得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真真把她嚇了一跳。
原來我連小學學的知識都忘記了啊!
後來語文和英語課也是寫卷子,剪年倒是越寫越順手,基本上時間過半的時候她就答完了,左右無事她就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時光偶然瞥到她正奮筆疾書的紙上全是箭頭,也不知道她在分析什麼。
剪年在鄉下讀書的那五年裏,根本就完全沒有學過英語,甚至連語文的課程也比城裏的學校教得要死板、淺顯得多,所以前世她參加英華學校第一次考試的時候,除了數學以外,其它的兩門科目在班上拿到的是倒數幾名的分數。
本來作為插班生進來的剪年,班上的同學和老師對她就並不熱情,如果成績好,老師可能還會稍微和顏悅色一點,成績是倒數的話,那簡直就是來添亂的嘛。
剪年一直深刻地記得,當日她去講台上拿成績的時候語文老師問她:“你為什麼才考了***分?”
剪年嚇得不敢說話,低頭站在講桌邊上戰戰兢兢地顫抖著,老師指著試卷繼續問她:“用‘盡管……可是……’造句你都不會嗎?”
剪年帶著哭腔辯解道:“老師,我沒有學過。”
語文老師輕蔑地說:“你不會做就怪你的老師沒有講過,這個關聯詞我們已經講過很多次了,全班都會,隻有你錯了!這也就算了,你看看你的書寫,全班字寫得最差的就是你了。今天晚上你的作業就是用這個關聯詞造三個句子,卷子上的錯誤必須全部訂正過來!以後每天你都要練一篇字帖交給我,記得買龐中華的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