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敢看慕容禦寒的臉色,急急忙忙的就退了出去,看著他的樣子,葉傾城臉色一紅,嗔怒地看了斜躺著的慕容禦寒一眼。
“你啊躺著吧,蝶舞醒了,我要進宮一趟,看看情況,你先在府裏待著,我待會兒就回來。”
說著將夜雨叫進來,換了衣服就帶著人往宮裏去了,看著離開的人,慕容禦寒哀怨的盯著她的背影。
直到人轉過拐角,看不見了他才罷休,看著旁邊的寒竹,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回來這兩天,沒有動筋骨,都有點生鏽了,陪本王去練練。”說完率先一步走去。
寒竹看著他的背影,心裏忍不住悲歎自己命苦,腳下的步子卻不敢停下。
直到一番酣暢淋漓的練過手之後,慕容禦寒感覺自己舒坦多了,眼角撇到旁邊扭曲著臉的寒竹,忍不住嫌棄了幾分。
“本王不在的這些日子,府中可有事情發生?”
聽到他問正事,寒竹也不在耍寶,正了正臉色。
“近日府中倒是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就是,前幾日四皇子曾來府上,跟王妃告別過,說是要去雲遊四海?”
本來信上就聽葉傾城提起過,慕容禦寒也不大驚小怪的。隻是讓寒竹把有關於王妃的事情,都一件一件的說來。
葉傾城自王府出來,因為擔心慕容蝶舞的身體,一路上慌慌張張的就像宮裏走去。
剛剛走到,慕容蝶舞的宮殿門口,就看到裏麵一番熟悉的身形,走到近處才看清楚原來是梓旭。
心裏不覺得一陣吃驚,隨後又平靜了下來,畢竟兩個人現在應該算是未婚夫妻,梓旭來看蝶舞也是理所應當的。
看到是她,梓旭臉色一僵,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
“怎麼,看到我還這麼不自在,我都沒有說什麼。”
熟稔的語氣讓梓旭心裏不覺得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轉身坦蕩蕩的看著她,眼裏滿是疑惑。
“蝶舞怎樣了,我這幾日都未曾進宮,今日聽說蝶舞醒了,這才急急忙忙的來,具體也不太清楚。”
梓旭聞言臉色一僵,不禁又灰白了幾分,看著旁邊來來往往的宮人,遲疑了幾分,將葉傾城向旁邊引去,背對著她,不由得苦笑一聲。
“本來我好不容易,看清了自己的心意,皇上也已經下旨,但蝶舞的身子一直都比較虛弱,這些日子隻能慢慢調養著,大婚隻能延遲再議了。”
聽著他滿嘴苦澀的說完,葉傾城原本準備好的話,竟然一句也說不出來,輕歎一聲。
“你放心吧,蝶舞會沒事了,不是說了隻要調養而已嘛。”
目送著梓旭遠去,葉傾城感覺自己心裏各種不是滋味,想到宮殿裏的慕容蝶舞,頓了頓臉色,收拾好心情,轉身向著裏麵走去,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
宮殿裏的宮女看到葉傾城走進來,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眼巴巴的看著她。
“哎呀,快端走,端走,苦死了,我不喝,嬤嬤。”
慕容蝶舞一臉悲憤的,看著麵前的藥碗,就像看到了生死仇敵一般,慢慢的往後挪了兩下。
“我的公主唉,您就乖乖喝了吧,這俗話說啊,良藥苦口利於病,你這早早的喝了,才能快點好啊。”
“不要,就不喝。”
黑黑的藥汁,慕容蝶舞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懵掉了。看著她這副樣子,嬤嬤狠了狠心,使出了殺手鐧。
“公主,這可是駙馬爺,給您親手熬的,你真得要浪費啊,您要是不喝,我可就端出去到了。”
說著就準備站起來,聽到是梓旭熬的,慕容蝶舞眼睛“嗖”的一下就亮了起來,趕緊出聲攔住她。
“你說這是梓旭熬的?端來,我喝。”
聽到他們的聲音,埋頭藥碗的慕容蝶舞苦著臉抬頭,剛好看到她,臉上勉強擠出一張笑臉。
“傾城姐姐,你來了,快坐。”
看著她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總體還是好了很多,葉傾城心裏一直提著的,那塊大石頭才算慢慢落了地,想到那日的黑衣人,她滿臉正色的看著慕容蝶舞。
“蝶舞,你可知是誰要刺殺你,那日我與他交手,明顯感覺到,他是想治你於死地。”
聞言慕容蝶舞腦子一蒙,呆呆地看著她,皺了皺眉頭,思索了幾分,遲疑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常年帶在宮裏,與人無仇無怨,實在是想不到是何人要殺我,隻是那日那人刺殺我的時候,我好像聽到有鈴鐺的聲音,嗯,對,就是鈴鐺的聲音。”
說著慕容蝶舞確定的點了點頭。
葉傾城眼睛一亮,反手從懷中拿出當時撿到的東西,正是一串鈴鐺,輕輕的搖晃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