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沒有在看她,端起手邊的茶杯輕抿起來,眼底是無比的清明。
剛才試探她有沒有喜歡的人,子璿下意識的,就抬頭看向旁邊的梓旭,再發現梓旭沒有看她。
反而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蝶舞以後,她眼底瞬間就浮起一股苦澀,還有她看梓旭和蝶舞,親密時候,臉色都很是僵硬。
一直偷偷不時地看向蝶舞的時候,眼底流露出來憤恨的神情,還有她剛剛被她打斷的話,喜歡,她喜歡的是誰?梓旭?
葉傾城想著,臉上一直掛著柔和的笑容,隻要眼底的神色越來越詭秘,突然伸出手將子璿的手,一把握在自己手中。
“你放心,雖然現在沒有,可你畢竟是下山了,這次就不要回去了,讓你師兄給你找一個良婿,畢竟女子都是要嫁人的嗎。”
“嗯,好。”
被她的動作一驚,子璿整個人的背瞬間就挺直了,直到說完才反應剛剛說了什麼,不由得懊惱的拍了拍頭。
聽著她們這邊笑意融融的談著,梓旭臉上的堅冰也消了些,一雙手緊緊的握著慕容蝶舞的手。
嘴角慢慢勾了起來,眼角無意中撇到子璿的衣服,不禁的猶疑的抬頭看了看她,轉身直直的看向她。
“子璿,你的鈴鐺呢,你不是每日都隨身的攜帶的嗎,怎今日沒見。”
梓旭忽然發現她的鈴鐺不見了,隨即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聽著他的問話,子璿臉色越來越僵。
下意識的摸向平時掛鈴鐺的位置,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避開他看向自己的視線。
“鈴。鈴鐺,我今日,今日沒有帶,被,被我放在房間了,對,放在房間了。”
“哦,我還以為你丟了呢。”
子璿好不容易支支吾吾的搪塞過去,好不容易鬆了口氣,就聽到他後麵的一句。
整個人瞬間就愣住了,不自在的看了他一眼,急匆匆的低下頭。
“怎。怎會,就在房間裏。”
葉傾城忽然間聽到梓旭的問話,心裏猛地一驚,再看到子璿從梓旭一開始問話,就一直慌慌張張的樣子。
還有她結結巴巴的話,心裏因為慕容蝶舞被刺殺,就一直提起來的那塊石頭,可算是落了地。
如果說之前還是懷疑不敢確定,如今她便敢斷,這子璿一定就是刺殺蝶舞的人。
因愛而殺人,這子璿還真是夠糊塗,想著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因為一直低著頭,子璿錯過了這個可以提醒她的眼神。
以至於到了事發的時候,一副得手足無措,差點釀成大錯。
雖然心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葉傾城望著旁邊,一臉柔情的看著慕容蝶舞的梓旭。
到嘴邊的話還是止住了,忍不住輕歎一聲,罷了,這世間的事都有緣法,梓旭好不容易,和蝶舞有情人終成眷屬,她又何必去做這個惡人呢。
直至下午,梓旭才帶著子璿離開皇宮,離宮前一臉不安的看著慕容蝶舞,直到她再三保證會好好照顧自己,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看著兩人的背影慢慢遠去,葉傾城轉身調侃的盯著慕容蝶舞。
“公主殿下這是上演十八裏送夫,看會就可以了,你過來我有事要問你,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公主說會兒話。”
聽著她的話,慕容蝶舞白了她一眼,衝著旁邊伺候的人揮了揮手,繼續站了一會兒之後,才嫋嫋婷婷的走向內殿。
“得了,你和二哥比起我來,也不遑多讓,就不要來調侃我了,說吧,想問什麼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想到慕容禦寒居然拋下大軍,偷偷的回到京城來,還有那天晚上兩個人的胡鬧,葉傾城瞬間臉就紅了,心虛的看了慕容蝶舞一眼,輕咳兩聲,正了正臉色。
“我是想問你,感覺梓旭的這個師妹,子璿怎麼樣?實話實說,反正這裏隻剩了你我兩個人,但說無妨。”
說到正事,慕容蝶舞臉上不正經的神色終於不見了,聽到她問的是子璿,一言難盡的看了她一眼,輕歎一聲,慢慢靠到旁邊的軟榻上。
“你問我子璿這個人,怎麼說呢,當日我偷偷跑到梓旭府上,剛好碰到她,我總是感覺她對我有一股敵意。”
慕容蝶舞苦惱的搖了搖頭,一臉煩躁的看向旁邊的葉傾城。
聞言葉傾城嗬嗬一笑,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瞄了她一眼,在她還沒有發現之前就收了回來。
心裏不住的暗語著,嗬嗬,你是沒有見過她,可是您這一出手就把人家親愛的,可能還是喜歡多年的師兄拐跑了,人家能喜歡你才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