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禦寒猛地一口酒灌下去,溢出來的酒水順著脖子滑下來,一路上隱秘到衣服裏不見蹤影,在月色下倒是有幾分落寞。
“其實,若是可以的話,我寧願希望不當什麼太子,可以永遠和傾城就留在這裏,花前月下,男耕女織,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惜……”
聽著他的暢想,慕容雲霄沒有說話,默默的提起酒壺喝了兩口,隻是心中的苦澀沒有人知道。
葉傾城坐在馬車上,注視著外麵僅僅是住了幾日的房子依依不舍,雖然這隻是一間木屋。
可是在她看來,這裏比起寒王府,甚至於皇宮都要好的太多了,這裏寧靜,隻有自己和慕容禦寒兩個人。
沒有別的亂七八糟的一堆女人,在這裏呆了幾天,感覺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都深厚了很多。
“再見。”
“再見。”
視線轉來,一眼就看到旁邊站著的慕容雲霄,看到他在看自己,葉傾城對著他揮了揮手,在深深地看了一眼木屋,轉身就鑽進了馬車。
真希望可以永遠的留在這裏,可惜,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皇上不會允許,他們的責任也不會允許。
因為已經離開了好幾天的時間,一行人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回京城。
慕容禦寒一回到王府,就看到之前原本就雄渾巍峨的寒王府,經過一番裝修整改,變得更加廣闊。
其中更是隱隱的透出幾分威嚴,變成了太子府,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皇上下的旨意。
葉傾城坐著馬車,一路上累的回到府中之後就睡著了,馬車直接駕進內院。
慕容禦寒把人直接從馬車裏抱下來,徑直進了房間,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嘴角勾了勾,轉身走了出去。
寒竹等人就候在門口,看到他出來急忙跟了上去。
“王爺。”
“去書房。”
說完率先一步向著書房走過去,寒竹看著他的背影暗暗叫苦,現在這份事情可不是這麼好彙報的啊。
若是,若是王爺發火,那他豈不是首當其衝,想著他默默的心裏給自己點了根蠟。
剛到書房慕容禦寒臉色一黑,大刀闊斧的坐在凳子上,眼裏神色能凍死個人。
“王爺,皇上下令,說,在您冊封大典過後,就和曲阜曲侍郎之女曲花殤完婚,封為太子側妃,不得延誤。”
暗一說完,書房裏瞬間安靜了下來,寒竹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牆角,就看有沒有個地方,可以讓自己鑽進去瞬間消失。
暗一站在慕容禦寒麵前麵色如常,身上的冷汗卻是打濕了衣裳。
慕容禦寒從聽完他的話,就一動不動的坐著,雙目無神,手指無意識的的敲著桌麵,咚咚的聲音格外的刺耳,突然聲音停了下來。
“婚禮照常舉辦。這件事先瞞著王妃,都低調點,其餘事情本王會盡快處理好。”
陽光漸漸暖了起來,房間裏床簾輕掩,為屋裏裏倒下一片倒影,隱隱綽綽的迷蒙不清。
不時地微風輕起,吹動窗簾,陽光調皮的從縫隙裏鑽進來,調皮的打到床上躺著的人兒臉上。
感覺到眼瞼上的光亮,葉傾城不舒服的動了動眼睛,轉開身子,背對著窗子,試圖避過陽光的侵襲。
片刻之後嚶嚀一聲,眼珠微動,一雙秋瞳微微睜開,可能是因為突然睜開的原因。
被陽光刺激的眼角,漸漸的帶上了幾滴淚珠,一雙白皙的手臂從被子裏鑽出來,整個人朦朦朧朧的爬起來。
葉傾城迷茫的向著四周掃視一圈,望著周圍熟悉的的裝扮,這才反應了過來,她已經回來了。
“真是睡糊塗了。”
暗啐一聲,慢慢爬了起來,雖然在王府裏是高床軟枕,但是她還是不時地回憶起在木屋時候的生活,心裏不住的想念,那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啊。
自嘲的輕笑一聲,不在多想,反正在想也不可能實現,葉傾城起身向外走去,看了看耀眼的陽光。
沒想到這麼能睡,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索性也就沒有在叫夜雨和如雪,自己收拾好,徑直向著外院書房的位置的走了出去。
經過修繕的太子府大的出奇,而且處處精致,僅光光是內院,就添了不知道多少奇珍異寶。
心裏暗暗感歎著,腳步不停走到一處假山處,正準備走過去就聽到假山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聞言葉傾城正在走的步子一頓,眼裏閃過一縷精光。
“夢茵你來了,我等了好長時間了呢,怎麼才來啊,幸虧這裏人不常來,要是被管家發現我就完了。”
一個妙齡女子的聲音傳過來,嬌嗔的抱怨著,隨後就聽到一個穩重的女子的聲音,語氣裏盡是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