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夜居高臨下，帶著不屑道：“這就是你的伎倆。”
葉問卻是無所謂一笑，仿佛身上的疼痛不存在罷了，“當然不止這些了，一會……陛下就會知道了。”
葉問詭異的笑意，還有那種得意的樣子讓南羽辭覺得不簡單，遂也冷聲道：“你做了什麼？本王還是勸你不要自取滅亡。”
葉問推開季柔兒站起來，直麵軒轅夜，昂起他自認為高傲的頭顱，瘋狂道：“那又如何，能讓軒轅帝陪葬還是值得的。”
軒轅夜冷笑一聲，像看螻蟻一樣看著葉問，低沉霸氣道：“嗬，孤隻知道，現在你就要下地獄。”
“且慢！”
南羽辭阻止的話剛出口，軒轅夜隨著話落已經一掌揮出，葉問閉上眼睛，背脊挺直，誓死都是不低頭的模樣。
理所應當的疼痛沒有襲來，胸前撞入一個溫熱的身體，葉問驚訝睜開眼睛，看著倒在自己懷中的季柔兒，錯愕不已，帶著無措，這種似曾相識的場景重新上演在他的眼前，第一次是他的父親，第二次是他帶著目的娶的妻子……
“你這是作何，誰讓你擋上來的，你是不是傻！”葉問凶惡的語氣是難以掩飾的慌亂還有心痛，原來，他對季柔兒也並不是全無感情的。
南羽辭鬆了口氣，葉問沒死就好，而軒轅夜則是打算補上一掌，那伸出的手內力凝聚，這次絕對一擊斃命，其他人都不敢言語，退到安全的地方，以防被波及，隻有南羽辭上前抓住了軒轅夜的手臂。
南羽辭理智道：“等等，還有話要問，之後再殺不遲。”
而大廳內的葉問此刻卻是顧不得其他了，軒轅夜也給了南羽辭這個麵子，放下了手。
季柔兒第一次看見葉問露出如此驚慌的表情，她感覺值了，至少在她死前，她知道她深愛的人心裏有她那就夠了……“阿言，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活著……好不好。”
“好，好，我們一起活著，我用餘生補償你，可好？”葉問握住季柔兒的手誠摯地許下諾言，這一刻，他沒有騙她。
而季柔兒也知道，這句話是真的，她揚起了此生最幸福的笑容，眼中倒影的是她的全世界，“好……”
葉問想要扯出一抹微笑，可是這抹微笑來不及凝聚，季柔兒就閉上了那雙好看的明眸，纖細的手也從葉問的手中劃出。
“柔兒……”兩個字，是葉問對季柔兒的柔情，可是卻是決語……
霧裏看花，鏡花水月，葉問突然間明了，他這一生真的是一個笑話，他追求著那些不屬於他的東西，放手他已經擁有的，他真的是一個笑話。
所有人看著此刻的一幕都沒有什麼悲天憫人的感覺，依舊冷漠異常，葉問也就呆呆地抱著季柔兒的屍體癱坐在地上。
南羽辭上前問道：“溫言，說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葉問抬起帶著淚痕的麵龐，木訥地看著南羽辭，接著好像才反應過南羽辭問了什麼，“我在藏龍城埋滿了炸藥，估計不久，不……就是現在吧，那些炸藥估計被點燃了，整個藏龍城都要被毀掉了。”
“什麼？”南羽辭也忍不住大驚道。
其他人更是亂做一團，軒轅夜沉聲開口道：“愣著幹什麼，號令大軍快速撤離藏龍城。”
軒轅夜話落，遠處就火光衝天，爆炸聲由遠及近，東邊已經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葉問仍舊未動，撫摸著懷中妻子的發絲，柔聲道：“這樣也好，你就感覺不到痛了，我一會就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