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通道的入口,比上次吳雙離開的時候擴寬了不少,兩側岩壁上還鑲嵌了光源。
秦淵和吳雙走在裏麵,身影被拉得很長,兩個人從進來後,就沒又說一句話,前後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小子,我記得你有一首強力的治愈戰歌吧,為什麼不把毒先解了?”
在來到第一個岔路口時,秦淵忽然回頭問道,昏暗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一口白牙顯得格外陰森。
“你這毒不行,沒有理由浪費我的戰歌。”
吳雙哼了一句,秦淵不走,他也站著不動,兩個人在半明半暗中對視了一眼,最後秦淵敗下陣來,搖了搖滿頭的髒辮,隨便選擇了一個通道走去。
妖獸通道已經被五大躺了個遍,出了一下犄角旮旯,大部分區域都已經清掃出來,各種加固封印也已經設立完畢。
尤其是通道較淺的一段,隨處可以看到刻畫的戰歌,好像一幅幅複雜繁瑣的壁畫。
張大校要兩人探明蛇尾怪物的位置,卻不知,他們深感忌憚的存在,此刻就在吳雙的掌控之間,為他不斷的生產血魄。
這頭凶獸一日不除,五大就寢食難安,除了張大校坐鎮在礦區外,其他幾位都在通道中苦苦搜尋著。
吳雙和秦淵沒走多遠,就遇到幾支折返的天音師隊伍,秦淵還上前攀談了幾句,不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沒有收獲。
“小子,你少在那幸災樂禍,姓張的既然安排你我進來,必然有所考慮,我反正是沒有探知類的戰歌,你若是有,也別藏著掖著。”秦淵看向靠在牆上,事不關己的吳雙說道。
從進來到現在,秦淵的表現都太過平靜了,即便是剛才,語氣中也不過有一絲惱怒,與之前他在礦坑外的表現判若兩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吳雙才不會相信,他是因為忌憚張大校才有所收斂,這個家夥不知道在憋什麼壞水,起初,他還想利用蛇尾怪物把他幹掉,現在卻產生了新的想法。
“好啊,那從現在開始,我來帶路。”吳雙自顧自的走到秦淵前麵,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秦淵的身軀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不是害怕,而是極力控製自己的表現,他怕自己沒忍住,出手擰斷吳雙的脖子。
吳雙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卻沒有說破,隨便做了做樣子,然後就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這邊。”
秦淵壓著火氣,不緊不慢的跟在吳雙身後,目光始終在他後腦和脖子徘徊,右手拇指時不時的摩擦著中指上的虛空之戒。
他和秦昊父母早亡,兩兄弟自幼相依為命,感情之深無需多講,乍一聽到弟弟慘死,秦淵恨不得殺奔到上寧市,親手撕裂了吳雙,但他畢竟城府頗深,知道報仇是最急不得的。
如今吳雙就在他的麵前,殺了他不過動動手指的功夫,但所造成的後果,卻不在他的承受範圍內。
王遠山、崔長青、熊可欣,再加上鳳大師和五大的首領,這一個個有分量的名字,如今都是他的靠山。
作為一個比吳雙還要了解他的人,秦淵知道他的背後凝聚著一股怎樣的力量,當真是牽一發動全身。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準備,秦昊的一顆重瞳,被他托人煉製成了一件特殊的戰歌武裝,隻要有目標的皮肉和血液,就可以創造出一個媲美本尊的傀儡,不細看的話也無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