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是跟班,我不說話。”吳雙捂著腦門,懶得和他解釋。
“看你們的樣子,是今天才入山吧,我比你們早來了一天,這座山峰上實在沒有什麼油水,神石就更別想了。”
諸葛白看著曾隱道:“老實說,周圍的幾座,也早就被人翻遍了,想要深入斷界山,一個人太吃力了,尤其你還帶個拖油瓶,如果你不想空手而歸,組隊是最好的選擇。”
“可以,但我不信任你,連臉都不肯漏,誰知道你是不是假扮的,想組隊就簽訂戰歌契約,不然就免談。”曾隱冷冷的說道。
“屁,本少爺還能有假,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是遮遮掩掩。”諸葛白氣得直跳腳,手指一劃,驅動天音力,在半空中勾勒出一道戰歌契約。
寫下自己的名字後,一甩手,將虛幻的戰歌契約推了過來。
內容是,三天之內,他和曾隱不能故意傷害對方,更不能見死不救,至於吳雙,一個流韻境的跟班能鬧起什麼風浪,契約自然與他無關。
曾隱偷瞄了一下吳雙,見他一臉的淡定,不由得為諸葛白默哀,人世間最悲催的事,不是遇到老虎,而是錯把老虎當場貓,還不加防備。
“契約沒有問題,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隊友了。”曾隱微微一笑,在契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氣,下一刻,契約驟然亮起,消失在空氣中。
諸葛白見大局已定,哈哈一笑,主動上前攬住曾隱的肩膀道:“我說大兄弟,你剛才打穿我防禦法陣的那招,是怎麼做到的,我有學費,你肯教嗎?”
對於諸葛白的變臉,曾隱的回答隻有一個字,“滾。”
“切,別那麼小氣嘛,既然是隊友了,咱們也共享一下情報,我先說。”
諸葛白清了清嗓子,然後指著兩山之隔的一座山峰道:“看見沒,現在的斷界山,從這裏到那邊都是公共區。”
既然有公共區,那自然就有私有區,吳雙和曾隱都等待著諸葛白的下文。
“所謂公共區就是基本可以確認沒有神石的地方,活動在這些地方的人,都是撿漏的心理。”諸葛白一句話把自己也劃分到這群人中,可他自己還沒有自覺。
“以兩山之隔的山峰起始,到七山之隔的那座孤峰為止,都是各路神仙出沒的地方,危險程度自然不用多說,實力差點的,進去就是送死,抱不上大腿,進去也是個死。”
諸葛白說的口幹舌燥,剝開一顆固體水,放在嘴裏咯嘣咯嘣的嚼著,口齒不清的說道:“總之這裏沒有那麼多人性可講,大家都是競爭對手,拳頭大,道理就大。”
“所以你就是那種拳頭不夠硬,又不甘心放棄的人嘍?”吳雙沒忍住,譏諷道。
誰知這次諸葛白卻沒有生氣,歎了口氣道:“說的沒錯,我昨天來的時候,沒聽勸,一頭紮到了第四座山峰,差點被人打出屎來。”
“幸虧我離家出,不,我離開家的時候,帶了一批救急的尖貨,不然就交代在那了。”
聞言,吳雙和曾隱對視了一眼,平心而論,這個諸葛白的實力還算不錯,和曾隱幾乎不分仲伯,他都如此吃癟,吳雙兩人貿然前去,結果也差不多。
荒山野嶺的,可沒人跟你講什麼出身、靠山,沒人看見,就是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