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這不會要她的命。”喬林淡淡地說:“我隻是給她下了點聽話的蠱。”
“你……真是蛇蠍心腸,木木可是你的姐姐!”君冷彥氣氛的揚起手,恨不得一掌打死麵前的喬林。
喬林揚起臉,傲慢地說:“你打啊,我若死了,喬木便死了,她應該幸運,連接這蠱毒的是我的本身,我現在和她是同命相連。”
“什麼?”君冷彥生生的垂下手掌。
他走向依靠在案桌上的喬木,扶起昏迷中的喬木向外麵走去。
喬林很快閃身到兩人前麵,伸開手臂攔阻了去路,見君冷彥臉色冷洌,便說:“冷彥……”
這熟悉的名字讓君冷彥一陣反感,平時聽著喬木叫這名字極其順耳,今天聽喬林喊來,卻是刺耳。
“不許你喊本君的名字,你不配!”君冷彥麵無表情,連正眼也沒有瞧向喬林。
喬林一聽,反而笑了,到了這一步,她也不怕君冷彥的厭煩了,譏諷著說:“她是我的姐姐嗎?她可是安然郡主,從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有大批的丫鬟婢女侍奉,我呢,我隻是鄉村的一個野丫頭,沒有父親,被人辱罵著長大,難道還要我去感激這一對父女賜予我的美好人生嗎?”
“你夠了!”君冷彥知道喬林毒蠱了得,現在他要保護喬木,並不想與喬林糾纏。
玉娘從偏方走出來,見喬木昏迷不醒的被君冷彥摟在懷中,頓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趕忙問:“郡主怎麼了?”
喬林唇角輕揚,湊近君冷彥耳畔道:“她會沒事,前提是你要留下陪我洞房花燭!”
君冷彥俊眉輕擰,人生到此,還是第一次,他被一個女子威脅著入洞房,想到此,他竟笑了,將懷中的喬木交給玉娘,長臂一攬,擁著喬林進入內室中。
玉娘慌忙命人攙扶著喬木去靜思閣,剛到西苑門口,就見蕭琅帶著人匆匆趕來。
見喬木是昏迷的,蕭琅劍眉緊蹙,問向玉娘,“怎麼回事,郡主怎麼了?”
“郡主沒事,剛剛到君公子和林兒的房間裏去鬧,君公子怕她鬧出什麼事,才出手點了郡主的穴位,旭王隻需要為郡主解穴就好了。”玉娘垂下頭,不敢看向蕭琅的眼睛。
閣樓之上,到處紅燭搖曳,房間內布滿著大紅的綢緞,與紅燭相應間,滿屋子都是大紅的色彩。
床榻上的人影也是紅色的,影子隨風擺動間,格外柔情。
喬木緩緩睜開眼睛,見是自己熟悉的房間,便又閉上了眼睛,她太累了,也不知道做了什麼,總之,渾身很累。
“你就打算讓本王這樣度過良辰美景?”蕭琅放下手中的書,大步踱到床榻前,低眸神情的注視著那一張小巧玲瓏的臉。
“啊,你怎麼在這?”喬木忽得又睜開眼,房間內突然多了一個人,她覺得很不習慣。
還有這映紅臉頰的光,也讓她感覺好不自在。
蕭琅薄唇輕勾,笑得魅惑,反問道:“哪本王應該在哪?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夜!”
“嗯?”喬木一愣神,猛然想起今天她剛剛和蕭琅拜堂成親,怎麼這事像是發生在夢中的一樣。
而她又如同睡了一個輪回,這一覺,越睡越累。
見她似乎是有些裝傻的意思,蕭琅便點明說:“本王不管你和君冷彥之前有什麼關係,你是我的,這一點任何人也改變不了,就算你不想他和你的妹妹成親,現在也是不容改變的事實了,所以你也別再鬧了。”
“我鬧了?”喬木更加不明白,她不過是在睡覺,怎麼會變成她在鬧了。
仔細想了想,她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似乎是見到了喬林,還有君冷彥,可是這些片段如同碎在她的記憶中,拚湊不起來。
喬木秀眉不時蹙起,讓蕭琅更加的不悅,片刻後,見她不說話,便問道:“好了,睡吧,今天你也夠累的,別忘記明天要早起,為你父王斟茶。”
“嗯。”喬木重重的點點頭,她確實很累,突然很感激今天蕭琅不碰她的事一舉動。
蕭琅喝了很多酒,雖然醒酒湯起了點作用,依舊是有些昏昏沉沉,加上喬木大病初愈,良辰美景隻好推後再上演。
清晨,喬木被一陣陣瑣碎的聲音吵醒,睜眼就看到蕭琅換好了衣服,正在床榻前端詳前她。
“早……”她尷尬的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算是和他打招呼了。
明晚曾有那麼一刻,她有些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更分不清楚蕭琅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