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回報社,在路上看到你騎自行車回宿舍,就趕緊過來了……”梅玲沒有覺察到我的異常,帶著妖媚的笑,往我宿舍裏走。
我沒說話,將房門猛地關死,回身一手抓住梅玲的頭發,一手抓住梅玲的身體,一用力,隨著梅玲的一聲驚呼,她被我扔到了幾米開外的床上。
木板床在梅玲身體重量的衝擊下發出一陣痛苦的呻音,床板幾乎都要被折斷。
這是我從小到大,有生以來第一次打一個女人。
伴隨著一聲怒吼,我隨即欺身到了梅玲身邊,又一把抓住了梅玲的頭發,往後猛地一用力,將梅玲的臉拉到仰麵朝天,麵對我爆火的雙眼。
“啊——你——你要幹什麼?”梅玲被我這麼一扔一拉一摔,差點閉過氣,看著我凶神惡煞一般的表情,頓時嚇得麵無血色,話都幾乎說不出來。
我咬緊牙根,二話不說,伸出右手,照著梅玲那妖精一般塗滿粉脂的雪白臉蛋來回就是狠狠的兩巴掌。
“啪——啪——”
兩掌過後盡開顏,梅玲雪白的臉蛋立刻就變成了血紅色。
梅玲被我打地閉了氣,晴兒過了10多秒鍾才蘇醒過來,驚懼的眼神看著我:“你——你瘋了——幹嘛用這麼暴力!我——我受不了,太虐了,輕點好嗎……”
這個臭婊仔,這個份上還想著男歡女愛。
“草泥馬——你腦子裏就那點事!”我一把伸手卡住梅玲的脖子,怒吼著:“說——你都幹了些什麼?說!”
梅玲這才醒悟過來,知道我不是要和她做那事,而是在質問她。
“我——我——”梅玲被我卡住脖子說不出話,兩腿亂蹬,雙手亂舞,臉憋得通紅。
我的手放鬆,但是仍然卡在她脖子上:“說——你都幹了些什麼?”
“你——你什麼意思?”梅玲緩過氣來,想坐起來,無奈被我卡住脖子,無法動彈。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知道?”我仍然惡狠狠地說。
“我做的事情?我做的事情多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梅玲神色緩和了一下,兩眼瞪著我。
“說,你都對柳月做什麼了?”我怒視梅玲。
梅玲明白過來,神色頓時發虛:“我……我哪裏做什麼了?她在西京,我在江海,她的省裏,我在市裏,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沒做!”
梅玲來了個死不認賬,同時還反問我:“原來是就是因為這個打我,你為了一個女人,這樣打我,我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動我一個指頭,你能耐大了,敢打我!”
我不想和梅玲多羅嗦,憤怒讓我失去了理智,我掏出匕首,一下子抵在梅玲的喉嚨,歇斯底裏地怒吼著:“馬爾戈壁的,說不說,不說,老子這就割斷你的喉嚨!”
那一刻,暴怒的我真有可能將梅玲的喉嚨切斷,我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對柳月的嫉妒心疼和內疚讓我快發瘋了。
梅玲看到明晃晃的匕首直接就要切入她的脖頸,看到我血紅的眼睛,還有扭曲而抽搐的麵孔,害怕了。
“我……我說……”梅玲的聲音哆嗦著:“我……我那天晚上無意中看到了你的日記,看到了你和柳月的事情,還有柳月和前常務副市長的事情,我……我就……就寫了那封信,寄到省委宣傳部……”
果然如此,果真是那該死的日記,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如果不是那該死的日記本,如果那晚我不喝醉酒,如果那晚我不和梅玲發生那事,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柳月反複告誡我,不要和梅玲多接近,一定要敬而遠之,我卻一直當做了耳旁風,置若罔聞,我行我素,現在,終於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麵,終於惹出了大禍。
梅玲和柳月水火不容,我早就知道,可是,我卻還是放縱自己和梅玲發生關係,給了梅玲可乘之機。
這事固然有梅玲的因素,可是,同樣有我的因素,如果我聽從柳月的話,怎麼會到這個程度,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甚至可以從某種角度來說,是我自己親手葬送了柳月的前程和希望。
我的心中一陣陣強烈的自責和愧疚。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我逼視著梅玲,聲音裏充滿了悲痛和哀怒,握著匕首的手變得無力起來。
梅玲趁勢推開我的手,從床上坐起來,撫摸著被我打腫的臉頰,恨恨地看著我:“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就是因為你,就是因為我不能看到她比我強,憑什麼什麼好東西都得歸她,,憑什麼她調到省裏去,憑什麼我現在是正科她要提副處,憑什麼好男人要歸她享用,我得揀她剩下的……她不是很能嗎?她不是有背景有後台嗎?她不是想仕途光明嗎?我就是要讓她知道,別小人得誌便猖狂,我就是要給你出口氣,別以為把你玩夠了扔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