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隻說了一半，隻是檀悅卻一下子就明白了柳妃是什麼意思，忍不住笑了起來：“柳妃娘娘是覺得，我這副容貌，國師會喜歡上我？”
柳妃眯了眯眼，目光落在檀悅那張臉上，眉頭輕輕蹙了蹙。
檀悅卻覺得柳妃的話實在是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似是被檀悅的笑聲惹怒，柳妃的臉色愈發難看了幾分：“檀悅，你信不信，即便本宮現在就殺了你，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檀悅自然是信的，隻是神情卻仍舊漫不經心：“柳妃娘娘叫臣女來，應該不隻是為了威脅臣女兩句吧？”
柳妃深吸了一口氣，才又看向了檀悅：“你與顧子衍，究竟是何關係？他為何費盡周折也要娶你？”
“娘娘這話，臣女有些聽不明白。”檀悅垂下頭：“臣女與國師不過見過幾次麵，未曾有過深交，又何來的關係？”
“國師的話也已經說的很明白，臣女隻需要嫁給一個和尚便可，並非一定是國師。若是娘娘不希望我與國師成親，也可去尋個道行稍稍高深一些的和尚來，讓他娶了我便是。”
檀悅笑吟吟地坐著，似乎說的事情和她並無太大關係。
“左右其實對我而言，嫁給誰真的也並無太大的區別。隻是臣女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我所嫁之人，長相稍稍好看一些。雖然隻能看看，不過賞心悅目一些總是好的。”
柳妃卻隻是蹙著眉看著檀悅，似是在思量檀悅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沉默了許久，柳妃才放下了手中茶杯：“本宮給你兩個選擇。”
“嗯？”檀悅笑了笑：“柳妃娘娘請講。”
“一，你嫁給顧子衍，隻是卻要為我做事，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檀悅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第二個選擇呢？”
“死。”
檀悅眨了眨眼，卻又有些想笑了。
隻是她也知曉，此時若是笑出來，隻怕是要惹怒柳妃的，便索性低下了頭，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杯中一圈一圈漾開的水紋。
“柳妃娘娘，希望我做些什麼？”
柳妃卻並未回答她的問題，隻抬了抬手，便有宮女端了一杯茶上來：“喝下這杯茶。”
“這茶……”檀悅的目光落在那茶杯上。
“這茶中放有毒藥，你須得每個月從我這裏拿解藥，若不然，你就會……死。你若是表現好，本宮自會想法子讓人將解藥給你，你若是表現不好，那就隻有……死了。”
柳妃的眸光中泛著冷：“喝下這杯茶，本宮就放你走。”
檀悅定定地看著那茶杯，卻良久沒有動。
“你若是不敢喝，那就隻有本宮叫人幫你了。”柳妃眯起眼：“來人……”
話還未說完，就聽見外麵傳來一個聲音：“柳妃娘娘。”
“滾！”柳妃的話被乍然打斷，臉色愈發難看。
外麵的人似乎微微頓了頓，才怯怯地道：“娘娘，皇後娘娘派人過來，說是想要請檀小姐過去一趟。”
檀悅仍舊在摩挲著茶杯上的杯紋，如今她倒是成了一個香餑餑了。
“皇後？”柳妃神情微頓，卻又看向了檀悅：“來人，將著茶給她灌下去。”
一旁的宮女就要動手，檀悅卻笑了笑：“不用勞駕了，我自己來就好。”
說罷，才放下手中的茶杯，將那宮女托盤上放著的取了過來，也並未有絲毫扭捏，抬起手就將那杯中茶水盡數喝光了，喝完之後，還將那茶盞倒了過來，給柳妃看了看。
隨後才站起身來：“娘娘，臣女現在可以走了嗎？”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