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讓書?”我還有點沒明白這轉讓書所轉讓的是什麼。
傳媒係主任指著轉讓書上幾處需要手寫的部分輕描淡寫的說道:“所有的畢業作品都要簽署這個協議,類似於承諾作品是獨立完成,授權給學院。”說到這,他又拿出了一摞其他學生簽過字的給我看。
有好幾頁,我都沒仔細看上麵的文字,稀裏糊塗的就把名字給簽了。
從辦公樓出來,看到學校張貼出一張超大的海報,是音樂學院畢業彙報演出的消息,海報上有幾張宣傳照,其中有一張就是夕顏坐在三角鋼琴前彈奏的照片,夕顏那張臉或許不能用“傾國傾城”這樣的文字來形容,但是她身上的氣質,我至今沒有找到第二個人可以替代的,在外人麵前,她是高貴、典雅的,真的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你又會發現她就是一個甜美的女孩,看到流浪狗都想抱回去收養,同情心泛濫!
音樂會演出時間是本周五晚上八點開始,主辦方誠邀全校師生蒞臨指導,說的真好聽……最後的落款是音樂學院。換做以前,我一定特別興奮,每次看到夕顏在台上演出,我都會有一種深深的自豪感,可是此刻……我心裏酸酸的。
中午我叫巴掌去學校食堂找找以前的感覺,然後石頭、剪刀、布來決定誰買單。
第一回合我秒殺巴掌,我出石頭,他出剪刀。這家夥說什麼都不認輸,要三局兩勝。我開始算計巴掌,他90%會認為我會出布,然後他出剪刀,結果第二輪我又出了石頭,再次秒殺巴掌。這家夥第三次耍賴,死不承認自己剛剛說的三局兩勝,他強調自己說的是,先贏三局。
第三局我出了剪刀,巴掌出了布,懊惱的揮巴掌就打自己的臉!當然,這隻是做樣子而已。我們倆走進餐廳,才意識到餐廳是刷卡的,學校的飯卡早就不知道哪裏去了,我們倆盯著一盤一盤的食物直咽口水。人就是賤的,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成天罵夥食差,真的離開又他媽的想吃,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了。
就在我和巴掌準備放棄的時候,夕顏從外麵走進來,看到我倆問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巴掌死皮賴臉的說道:“我陪秋寒來交畢業作品,這丫的說請我吃午飯,結果自己都不拿飯卡,我倆這不是盯著好吃的幹著急嘛。”
夕顏拿出自己的飯卡對我倆說道:“一起吃吧,刷我的卡。”
我們三個人端著餐盤點完食物找了一張餐桌坐下,巴掌又去成湯,我和夕顏麵對麵的坐著,氣氛有點小尷尬,是我先開口問了一句,“陳衝呢?他沒陪你麼?”
“沒有。”提起陳衝,夕顏顯得有點不高興,低著頭說道:“我們好幾天沒聯係了。”
這時巴掌端著兩碗湯走過來,沒心沒肺的問了一句,“吵架了?陳衝就是驢脾氣,哪有秋寒好?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我和夕顏誰都沒有接話,巴掌自言自語道:“我們宿舍一個帥哥三個醜男,竟然有兩個醜男都被你給收了,獨留我這個帥哥在一邊為自己默哀。”
夕顏微笑說道:“那我把你介紹給我們宿舍的姐妹吧。”
“行啊。”巴掌樂的屁顛屁顛的,“你們宿舍還有剩餘的麼?我不怕多,二手的也行,專業回收二手大姑娘、小媳婦。”
我低聲說了一句,“外加二手老娘們。”
“滾。”巴掌教育我說道:“你沒看到我在和夕顏談生意麼?好好吃你的飯,別亂插嘴。”
夕顏也不想理巴掌,她就不是那種擅長和別人鬥嘴的女孩。
吃過飯,巴掌要去尋找客戶,上午是陪我瞎混,下午是真的要去拜訪潛在客戶,離開餐廳沒幾分鍾,我的微信就收到一條巴掌發來的消息:你和夕顏單獨相處的機會給你搞定,兄弟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夕顏問我下午去哪?我說回公司。
夕顏把長發撥弄到耳後,對我說道:“我也去那個方向,一起走吧。”
本來我一個人擠公交就算了,夕顏要和我一起走,我隻能破費叫個滴滴,委屈自己可以,不能委屈了她,盡管……我們已經分手!
“你在幹嘛?”夕顏看我拿出手機打開滴滴的APP,說道:“不用叫滴滴了,我開車了。”說著,她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把車鑰匙,我分明看到白藍相間的LOGO,夕顏按了一下,停在餐廳門口那輛藍色寶馬Z4的車燈閃了一下。
這一閃,差點閃瞎了我的眼睛,夕顏見我還愣在原地,說道:“上車吧。”
我感覺自己的腳步那麼沉重,跑車裏麵的裝飾特別女性化,就連坐墊套都是卡通的,我扭過頭看著車窗外,沒辦法用語言來描述此刻的感受。
夕顏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煩悶,像是隨口說道:“我表姐的車,她這幾天去泰國旅遊,我就拿過來開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