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齊了,輝哥作為“東道主”端起酒杯,示意了我們幾個說道:“轉眼三年了,哥兒幾個在一起吵過、鬧過,也一起在路邊喝醉過。不管我們曾經有過怎樣的不愉快,希望今天能借著這杯酒全都忘了,幹杯。”
陳衝第一個站起來,附和著輝哥的話說道:“哥兒幾個走一杯,以前有什麼做的不對的,都別放在心上,無論走到哪,我們都是兄弟。”
這話聽得這麼刺耳呢?至少我是這麼覺得,但是我忍住了沒說什麼過分的話,端起酒杯喝酒,倒是巴掌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那種笑容明顯是在嘲諷陳衝,不過他也端起酒杯喝光了杯中酒,
陳衝看了一眼巴掌,也沒說什麼廢話,倒是拎著酒瓶給我杯裏倒酒,又端起自己的杯子說道:“秋寒我敬你一杯,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裏了,我先幹,你隨意。”說著,他又灌了自己一杯。
我看著麵前的酒杯有點煩,輝哥看出來我和陳衝的矛盾有點深,似乎是挺擔心我不給陳衝麵子,端起自己的杯子說道:“巴掌來,咱倆陪一杯。”他和巴掌都端起杯子,還示意了我,我不喝的確不好,和陳衝再多的不愉快,但是輝哥是無辜的。
幾杯酒下肚,話題也逐漸聊開了,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兄弟四人一起去食堂打飯、占座,熄燈後光著膀子圍著球場奔跑,拆掉凳子腿去打架……那些溫暖的畫麵真的是太多了。輝哥聊起來我們倆交不起學費,是陳衝幫我們墊付、聊起陳衝開車帶著我們三個出去瘋……
聊著聊著,我們幾個都有點喝多了,輝哥起身對巴掌說道:“走,放水去。”
巴掌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說道:“腎好,不去。”
輝哥拉著巴掌說道:“我腎不好行了吧?走啦,一起去。”
就這樣,輝哥和巴掌走出了包間,陳衝遞給我一根煙說道:“秋寒,還在生我和夕顏的氣麼?”
“沒有。”我接過煙自己點燃,抽了一口後,心裏暗歎:這他媽的中華的味道和紅塔山真不一樣啊。
陳衝笑著說道:“沒有就好,兄弟之間哪有隔夜仇,以前的確是我做的不太對,有點太小心眼了,秋寒你別生我的氣。”說著,陳衝又端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對了,秋寒有個事我想問一下,現在外麵都在傳聞中生集團的那個策劃案被你們純淨廣告公司拿下了?而且策劃案還是你出的?”
我本想否認,但是陳衝都想到打著輝哥的名義來請客吃飯,那他肯定就是查清楚了,我否認也沒什麼意義,抽著煙平靜的說道:“策劃案是我出的,中生集團還沒確定下來就用我們的方案。”
“那就好、那就好。”陳衝拍著胸脯說道:“中生集團是一塊大肥肉,現在昆明廣告界的焦點都在這裏呢,秋寒你如何做到的?竟然符合了中生集團的胃口。”
“瞎做唄。”我看了看坐在陳衝身邊的夕顏,這頓飯她吃的應該是最壓抑的,從頭到尾也沒怎麼說話,我看她的時候,她也正在注視著我,對視的瞬間她尷尬的低下頭。
陳衝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對我說道:“秋寒,把你的策劃案賣給我吧。我出高價買,絕對比純淨廣告公司給你的提成要多幾倍。”
終於聊到這了,我知道這才是今天吃飯的真正目的,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陳衝說道:“你已經不是第一個來找我要買策劃案的了,目前中生集團隻是把策劃案作為初選,並沒有敲定下來,6月10號才是最後定奪的日子,現在很多廣告公司都在玩命的出新方案,誰能保證那天不會有更好的方案出現呢?如果我的方案被幹掉了,你豈不是白花錢購買了?”
說這些的時候,巴掌和輝哥兩個人回到包間,這些話全都被巴掌聽到了,他對陳衝的意見比我還大,拍著桌子很不爽的對陳衝說道:“你出多少錢買秋寒的策劃案啊?出高價買策劃案的人都被秋寒回絕一火車了,你能保證你出價是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