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站起來說道:“秋寒你來了。”
“怎麼回事?”我看到一桌子的錢問道:“你們在這眾籌呢?”
店長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她解釋道:“大家的一點心意,希望可以度過難關,這幾年我們都在這裏,如果說酒吧突然關閉了,對於我們來說,不僅僅是失去了一份工作,更多的是失去了一種心靈上的寄托。”
駐唱樂隊的鍵盤手叼著煙說道:“錢不多,希望湊一下。”
我看了看程楠那邊,問道:“那兩個是什麼人?”
阿哲低聲說道:“一個是房東,一個是程楠找的律師。我估計程楠是他媽的和房東打了招呼,要一百萬的轉讓費私下給房東幾十萬的好處費,否則房東幹嘛配合他呢?這幾年租金都是艾米交的,按理來說房東不應該向著程楠說話,肯定是有什麼利益關係。要我說當初米姐就應該留個心眼,和房東簽合同,也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事了。”
艾米輕聲說道:“秋寒姐知道你沒錢,這事你別參與了。”
“我貴過去問問!”說著我走到程楠那張桌,看著另外兩個人問道:“你們誰是房東?”
一個穿著夾克衫的男子看了看我,說道:“我是,你是誰?有什麼事麼?”
我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旁邊,翹起了二郎腿掏出煙自己點燃,說道:“你的房子賣不賣?”
原本並不看好我的房東聽到了我這樣的問題,頓時表情都不一樣了,問道:“你想買,但是我不單獨賣。”
我問道:“不單獨賣是什麼意思?”
房東解釋道:“一樓二樓是商鋪,三樓是我自己住的,你要是買就得把1-3層全都買了,單獨賣酒吧這個兩層的商鋪我不可能賣的。”
“那行。”我說道:“三層一共你要多少錢?有多少平米?產權還剩下多少年的?”
“張哥……”程楠有點坐不住了,說道:“咱不是說好的,這商鋪還繼續租給我的麼?”
“你他媽閉嘴!”我指著程楠說道:“我告訴你,別他媽的在我說話的時候插嘴,這裏不是上海!是昆明!你信不信我隨便找幾個人過來打你一頓,讓你報警都找不到人的。”
聽我這麼說,程楠頓時就火了,站起來指著我吼道:“你他媽的嚇唬我啊?”
我都沒說話呢!阿哲、貝斯手、鼓手三個爺們全都站了起來,最誇張的是鼓手,順勢抓起桌麵的一個酒瓶就丟了過來,嚇的程楠趕緊躲避。要不是艾米阻止,當時肯定能打起來。
被這麼一嚇,程楠也老實了,他找的那個律師倒是一直沒說話。
我看著房東說道:“你說個價吧,差不多我就買了,別太過分就行,要是太貴我們就考慮去其他地方開酒吧了,這本來就是一條深巷,位置隻能算一般,我換個臨街的商鋪開酒吧生意更好,多餘的話我也不說,價錢合理我買,至於你和那個傻逼簽署的什麼租賃合同,你自己去搞定,我不參與。”
房東想了想,說道:“我這商鋪兩層算一起也有五百平了,樓上還有一個140平三室兩廳的商品房,算在一起大約有650平,這個小區商品房的均價大約在8000一平,商鋪的價大約是1.4萬,算下來商鋪總價在800萬,商品房的價錢一百多萬,我就湊個整,收你800萬,你看怎麼樣?”
說實在的,這個價錢在這個地段來算並不算貴,因為臨主街的商鋪均價都在兩萬多,深巷裏麵給我算1.4萬,我也可以接受,我爽快的對房東說道:“我也不和你廢話,700萬!你覺得可以,明天就辦理過戶手續,你要現金還是要銀行轉賬我都滿足你。”
“這……”
我打斷房東的話說道:“給你五分鍾時間考慮!你可以去看看周圍的商鋪,除了這家酒吧之外就是什麼賣米線的小攤、賣燒餅的小店,七百萬對得起這個價了,何況你樓上的住宅我看都沒看,我這麼爽快的買家不好找,如果可以,你準備好資料,今天我就可以買下來,前提是……”我指著程楠說道:“你盡快解決和這個垃圾的糾紛。”
“賣!”房東咬牙說道:“七百萬就七百萬,但是過戶這些亂七八糟的費用要你出。”
“成交。”我起身說道:“你先處理你的事吧。”說完,我回到艾米他們這邊。
一桌子的人蹬著眼睛看著我,我故作輕鬆的說道:“搞定,以後這個房子是咱們的了,那個王八犢子還想要什麼一百萬的轉讓費?要他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