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嫿上前對孟天嬌賠禮說道,“對不起孟小姐,我再為您重新泡一杯。”她說著收走收走孟天嬌麵前的咖啡杯,還對她鞠了一躬。
孟天嬌要強,沈之嫿是知道的。
江淮跟在沈之嫿身後說道,“姐,我來吧,你手還有傷呢!”
“你煮不出孟小姐想喝的咖啡的。”沈之嫿說。
孟天嬌醉翁之意不在酒,以她的身份,去哪裏不行,沒道理跑到這小資的地方來喝一杯咖啡。況且孟天嬌的不悅神色那麼明顯,她難道什麼也不做給孟天嬌挑錯處嗎?她的好強程度可不比孟天嬌弱。
等到咖啡煮好,沈之嫿就讓江淮先下了班,自己給孟天嬌把咖啡端了過去。
沈之嫿在咖啡桌邊站著,孟天嬌端起咖啡嚐了一口說道,“這次的咖啡倒像點樣子。”當她看見沈之嫿手上的繃帶,又說道,“沈小姐手上有傷還親自煮咖啡,該不會是想博取同情吧?”
現在咖啡店裏隻剩下這兩個女人,可不正是針尖對麥芒的好時候。
“得有人願意同情才能博取不是嗎?”沈之嫿說,“不知道孟小姐怎麼會光臨這裏,我以為孟小姐是不會踏足我們這種身份的人存在的地方。”
孟天嬌拍了拍桌上那個名牌包上的幾乎微不可見的塵土,直奔主題說道,“竹玖最近好像喝膩了高級會所的咖啡,來這裏嚐了幾次新鮮,所以我也來嚐嚐看。”
“四次。”沈之嫿補充道,“如果不算上秦先生去我家喝咖啡的那次的話。”
沈之嫿太清楚什麼是讓孟天嬌敏感的東西了,同時她也找到了一個可以輕鬆解決秦竹玖步步緊逼的妙法。
麵前可不正是一個能搞事情的主嗎。
和沈之嫿設想的一樣,孟天嬌的細眉頓時擰在了一起。但孟天嬌很快平複了心緒,又問道,“竹玖他都做了什麼?”
“第一次大概和孟小姐說的一樣,是來嚐新鮮的吧。我猜這個新鮮讓秦先生嚐起來覺得滋味不錯,所以秦先生第二次來就把我圈在了沙發座上。對了,就是在孟小姐現在的位子。”沈之嫿說。
她的描述繪聲繪色,實在容易讓人誤會,但她所說又是句句屬實,就算改天秦竹玖要找她談話,她也可以推的幹幹淨淨——是孟小姐想多了,和我可沒有幹係。
“至於第三次,秦先生來的時候咖啡店正好關門,秦先生真是一位紳士,送一點也不順路的我回家了。我心裏感謝之情自然是無以言表,幾天之後便為出差回來的秦先生打開了房門。秦先生那天雖是風塵仆仆,但精力依然旺盛,在我那裏吃了好一些甜蜜的東西。雖然我也想拒絕,但秦先生是那麼有魄力的男人,他想吃,我還能不給嗎?”沈之嫿說。
她沒有說謊,秦竹玖吃的那份三明治裏加了蜂蜜,可不甜絲絲的,看秦竹玖吃完她還心疼了一會兒呢,那可是她那天家裏剩的唯一的口糧。
等到沈之嫿說完這些,孟天嬌的臉色已經差到了極致,她無法理解沈之嫿怎麼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這些話,簡直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