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公子還是先選一家喜歡的店吃早餐吧。”蘇錦打斷秦竹玖說。
秦竹玖看著蘇錦著急躲避的神情，眼中滿載笑意，“就這麼害怕聽到我的回答嗎？”
蘇錦抱著自己的胳膊說：“我不害怕。我沒什麼好怕的。”
秦竹玖自信不疑，“你難道不是害怕聽到我的回答以後，心裏的想法會動搖嗎？難道，不是害怕會再一次喜歡上我嗎？”他明明是在問，說的卻好像事實一般。
蘇錦隨即否定了他，“不是。隻是不想聽那些無聊的答案。”
有些問題，沒有答案才是最好的解答，誰都不要去觸碰，這樣，就不會揭開傷口的痂。
秦竹玖玩味地看著蘇錦，“你真的，有不會愛上我的自信嗎？”
蘇錦：“有。”
秦竹玖：“證明一下。”
蘇錦看著秦竹玖，滿臉疑惑，這種事情能怎麼證明？
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秦竹玖把蘇錦拉進自己的懷抱裏，他的雙手環在蘇錦身後，順勢把自己的下巴搭在她肩頭。
所有的動作都是那麼純熟，就好像他無數次在秦公館門口做的一樣。
朝陽正好，清風來過。
秦竹玖對這樣的瞬間無比貪戀，她發間纏的已經不是他所熟知喜愛的月桂香，但是還好，至少我還能擁你入懷中。因為擁抱著她，他心中的喧囂得以平靜。
“蘇蘇，我愛你。”
如果你再次出現在我麵前，我會在每一個清晨與傍晚告訴你我愛你，我會在每一個晴天和雨天告訴你我愛你，我一定比現在更成熟的愛你。
而現在，我終於擁抱了你。
在北平清靜無憂的早晨，有幾隻教堂的白鴿從他們頭上飛過，葉子綠的幹淨，天空藍的透明。蘇錦的身體在那一瞬間變得僵硬，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式讓她措手不及。
片刻的沉默以後，沒有掙紮也沒有推搡，她的表現好像在看一個病人一樣。蘇錦問道：“秦公子，你魔怔了？還是沒吃早餐腦子不夠用了？”
秦竹玖以為，她至少要有一點激動的反應，要麼緊張地推開他，要麼是生氣地謾罵他，不論哪種都好，至少證明她還是在意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平靜，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一樣。她真的有自信不再對他保留任何感情？
秦竹玖戀戀不舍的鬆開蘇錦，從口袋裏拿出煙盒和打火機。他在北平物欲低迷的街頭點燃一根煙，吸進的一口煙裏都好像帶著濃濃的頹唐和沮喪，輕而易舉地把他臉上的那份幸福全部抹殺。
沉默了半根煙的時間，蘇錦問道：“你為什麼突然和我說這些？”
“天朗氣清，適合愛你。”秦竹玖說。
秦竹玖抽完一支煙，把煙頭丟到地上碾熄，他把目光移到遠處去，好像沒事人一樣，“你的自信已經證明過了，和我去吃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