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林海和薑祝下去以後,秦珍珠便問道:“你打算讓誰去把白鴿接回來?向棣棠如果要留她,想要和他要人恐怕不容易。誰能讓他交人?”
路益笑眯眯的說:“當然是秦三呀。”
秦珍珠道:“路益!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呀,如果讓他去,白鴿不就知道了…”
路益說道:“知道什麼?知道他明明好好的,卻騙她他已經能死了。他現在是什麼身份,還怕被白鴿發現?有情人不能成眷屬,他們兩個就是活該自己作的。咱們不幫襯一把,這兩個大傻子能兩地分隔一輩子。”
路益一股腦的把心裏的話說完,秦珍珠沉默了片刻,路益覺得,她興許是被自己的大男子氣概給震住了。沒想到片刻之後,秦珍珠冷冷問道:“路益,你對我說話什麼態度!”小樣兒還翻天了?
路益立刻從椅子上爬起來給秦珍珠捏肩。“媳婦晚上你想吃什麼?我去做飯!”
一晃白鴿已經在路家莊裏住了兩天,這兩天她已經大概摸清楚了向家堡的大體構建,雖然還不清楚哪家住的是誰,但至少不會在這群聚式的大院落裏迷路了。
白鴿發現,向家堡比她以為的要大的多,除了前麵可見的住宅,後麵還有半座山開辟出來的園子。園子裏有石板小路直通亭子小湖,是個好去處。
可惜的是秋風蕭瑟,現在園子裏已經沒有多少活物,都是一些已經枯黃的無名草和那幾棵已經凋零的差不多的紅楓樹。
現在白鴿就坐在園子裏的長亭裏自顧想一些事情。
向棣棠算的上是很寵她的,隔天就給她送來了用物,還都是最好的。
白鴿也知道現在向家堡裏有一些風言風語,說她是來向家堡爭搶少奶奶的位置的。她倒是不在意,反正這些流言一個月以後都會隨著她離開而煙消雲散,隻要他們不在她麵前指指點點她都能接受。
她還會抽出點時間,想離開向家堡以後見到大姐該說些什麼,還有燕子醫館,不知道不會出什麼事情…嗯…值得考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今天向家堡外又來了一位朋友,一個身穿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剛點起一支煙,向家堡裏的人就走了出來。
“秦先生請,少當家正在主院,您直接過去就好了。”
男人眉目間似乎有淡淡的憂鬱,清越的嗓音也不隻是因為疲憊還是沒有興趣,低低的應了一聲:“嗯。”就往向家堡深處走去。
他的舉手投足之間都顯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但是從不對誰施壓,好像他就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就連他自己也是這樣說。
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這個男人啊,曾經一定有過很令人驚訝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