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那個風箏(2 / 2)

白茶送上來幾杯茶,向棣棠拿起來喝了一口,手背上那道長長的疤痕躍進白鴿眼底。“手是什麼時候受的傷,那麼大的疤,傷口應該還挺深的吧。”

“以前做風箏的時候被薄竹片劃破的。從這裏,一直劃到這裏。”向棣棠說著用手比了比。那道長長的疤斜跨了他一個手背。

“你沒事兒做什麼風箏,向家堡的少當家買一個風箏能怎麼了,還能把你買窮了…”白鴿說道。

向棣棠說道:“怕別人說我顯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白鴿又問:“留下了這麼深的疤,那風箏做成了嗎?”

“做成了呀,飛的很遠。後來風箏線斷了,風箏就不知道落到哪裏去了。”向棣棠頗為惋惜的說道。

他說著把手放了下去,那風箏的確是做成了,但是從沒有飛上過天空。它一直好好的藏在他的櫃子裏。就像他至今將白鴿藏在他心裏一樣。白鴿說過他會疼的,白鴿說的沒錯,在她離開的時候,他的確疼了。

秦燕想起,三年前去向家堡的時候,向棣棠說他找到他的命中注定了。

那個命中注定就是白鴿。當時向棣棠在做一個風箏。當時他也同樣說過‘向家堡的少當家什麼時候淪落到自己做風箏了’這樣的話。秦燕知道向棣棠做那個風箏是想送給白鴿。但是向棣棠沒有告訴白鴿,他也不會告訴白鴿。

白鴿點點頭:“怎麼沒打一聲招呼,突然就來了?也沒準備什麼東西招待你。”

向棣棠說:“做生意,恰好路過延安城,就順便來看看你…們。”這個們字接的很巧妙,既有片刻的停頓,又不像是可以留下來的停頓,也不知道向棣棠說這句話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向棣棠百無聊賴的說:“從前人們都說南玖北棠,後來南邊的那位秦先生猝然過世,反倒讓我這個沒有蒙過麵的‘朋友’,覺得缺了一塊。不過秦竹玖在世時,的確是一位值得敬佩的青年才俊。”

白鴿輕飄飄向秦燕投去一個眼神,秦燕則以“你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秦竹玖”的眼神回敬。白鴿咳了一聲,說道:“想必秦竹玖如果在世的話,聽到你的話也會覺得挺高興的。不過你怎麼知道他值得敬佩呢?”

“很久以前就聽說秦家一家愛國,秦老爺子和秦竹玖也一樣。他們講求實業救國,掙外國人和奸商的錢,救中國人的命。一直以來,他們都將大筆掙來的錢放在戰事支援上。”

向棣棠坦誠的說:“至於南玖北棠,我想如果秦竹玖沒有暗中抽調大筆錢款在抗日救國上,我可能不能和他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