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裏,赫老太太操著勺子敲著鍋沿對白鴿劈頭蓋臉罵道:“你個臭丫頭,怎麼燒個火半天都不見鍋熱,還能不能好好的做飯了?”
白鴿蹲在灶台邊看了赫老太太一眼,滿麵煙灰咳嗽著說:“老太太,我好歹有三十歲了,您總叫我臭丫頭,是不是有點…”
“三十歲了還不會生火做飯,你還有理了是吧,你還有臉了是吧?快點燒火,今天這頓飯還想不想吃了。還在我麵前比年齡了,在我麵前,你就是臭丫頭!”
看著赫老太太就要拍在她背上的手,白鴿立即道:“是是是。”赫老太太這才把手收回去,沒打下去。赫老太太雖然已經九十多歲了,但是手上的勁可大,剛才白鴿被拍了兩下,就覺得背上疼的不行。
雖然赫老太太一開始沒有給他們好臉色,但是到了做飯的時候,還是把他們叫進了屋裏幫忙,看樣子這頓飯應該是有他們的一份。
赫老太太繼續喋喋不休的說:“我看你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沒有受過什麼苦,手指頭蔥白蔥白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燒個火做頓飯就受不了了。”
白鴿繼續說:“我做的是別的生意,這些有人會幫我做,我隻是看起來比較金貴,我也吃過一些苦的。再說了,我們那兒…也不用這種灶台燒菜做飯…”
赫老太太又是劈頭蓋臉一陣數落,“允許你狡辯了嗎?好好燒你的火,再不好好燒,這鍋湯到明天都喝不上。就你這樣的,也不知道怎麼養活自己。”
她燒火也不是用嘴巴燒的,怎麼燒火還就不能說話了。“咳咳…”白鴿又被煙灰嗆到,一陣咳嗽,這時候一隻手大力的把她拉起來。
秦燕道:“我的媳婦兒,我自己養活。”他把白鴿推到一邊,說:“我來。”
白鴿看看站在她身邊的秦燕,還來不及高興,就聽赫老太太叉腰叫到:“你來什麼來,進來幹嘛,叫你劈的柴火劈完了嗎?”
秦燕挽起衣袖蹲在灶台麵前,不卑不坑的說:“已經劈完了。”
赫老太太又說:“那就去院子裏打水,把外麵的缸裝滿再說。”
秦燕看了她一眼,平靜的說:“也都已經裝滿水了。”他已經蹲下來,挽袖燒火,白鴿站在一邊,看著在秦燕這裏一點做不了威的赫老太太,忍不住笑起來。
赫老太太又把目光重新放到白鴿身上,對秦燕憤憤不平的說:“你就寵著她吧,看你能寵到什麼時候。”
秦燕在柴火堆裏抬頭,信誓旦旦的說:“我能寵她一輩子。”
“嘁……”赫老太太聽完秦燕的話一陣冷嗤,又看著白鴿,告訴她,“別聽他說一句這樣的話,就高興的太早,我告訴你,男人這種話最信不得了。”她走到一邊的木長椅邊坐下來,深深歎了一口氣,身形看起來既然十分落寞和寂寥。
白鴿走過去問道:“向老太爺他,他以前也和你說過一樣的話?”
“那個死老頭子,說的其他什麼卿卿如晤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我就聽懂他說了一句寵我一輩子。偏偏這一句話,還都是騙我的,都不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