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嬌,怎麼會是你。”秦燕這麼問她,他這麼問,是因為他不知道孟天嬌為什麼會成為秦嬌,又為什麼會出手攻擊白鴿。
不知道為什麼,當秦燕開口以後,秦嬌竟然不敢麵對如今的秦燕。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隻是不想在這種境地,用這種身份去麵對他。
她不及說一句話,拉開車門鑽進,對司機說道:“回去。”
秦燕皺皺眉,不知道秦嬌因何做出這樣的舉動,往車邊走去。
司機懷疑自己聽錯了,問道:“女士,什麼都還沒有做呢,就這麼回去嗎?”他們氣勢洶洶的殺來,什麼也不做就铩羽而歸,這根本不是女士的風格啊。
眼看秦燕已經快要來到車門邊,秦嬌更加厲聲的說了一句,“回去!”
司機被嚇了一跳,不敢怠慢,連忙鑽上駕駛座開著車離開。秦燕剛走到車邊,車子就從他麵前不做任何猶豫的開走。秦燕愣了愣,那個來時囂張滿麵,卻在剛才鑽上車子落荒而逃的女人,好像和他記憶裏的孟天嬌有些不一樣。
“孟天嬌,她為什麼這麼做。”白鴿走到秦燕身後問道。
秦燕想了想,眼中浮現出奇怪的情緒,隨即他將那怪異的情緒一一壓下,對白鴿說道:“不知道,但我應該和她好好談一談。”秦燕說完,認真的看著白鴿,他是在詢問她,我可以和孟天嬌單獨見一次麵嗎。
“好。”白鴿說。她和秦燕之間兜兜轉轉走過這麼多,已經沒有什麼不信任的問題,她全心全意的相信,秦燕和孟天嬌見麵,不會發生別的什麼事情。
秦嬌回到自己住的酒店裏,踢掉腳上的高跟鞋,赤足走在地板上。她摘下頭上的紗網禮帽丟到一邊,更是伸手奮力拉扯著自己的頭發。
她的眼神空洞虛無,好像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最後她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個陪伴了她幾年的骨灰壇上,她衝過去將那個骨灰壇抱起來狠狠的摔在地上,砰的一聲脆響,地麵上揚起大把的灰,她的情緒卻好像終於得到撫慰,笑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敢麵對秦燕了。因為她發現,經過了這麼多年,秦竹玖依然是她最初認識的那個秦竹玖,可是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可以自信從容的站在秦燕麵前的孟天嬌了。
門外路過的酒店服務生聽到大動靜,敲門問道:“裏麵客人,您還好嗎?”
秦嬌看著房門,良久,從嗓子裏用略微暗啞的聲音喊出一個淩厲的:“滾!”
酒店服務生被嚇了一跳,搖搖頭走了,這年頭有錢的人個個都是大爺脾氣。
秦燕去找秦嬌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中午。特意避開了會引人誤會的夜晚。他抬手敲了敲秦嬌定的房間的房門,裏麵傳出來一道慵懶的聲音:“是誰?”
“我。”極短的一個字,卻足以讓秦嬌分辨出那是誰的聲音。短短的幾秒鍾後,房門被人打開,她穿著一身豔紅的衣裳,身上的妝容不可謂不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