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話中,許立可以聽出錢家平略有些興奮。--/--/“許立,今天上午湯虹直接殺進了陳嚴峰的辦公室!聽人說兩人在辦公室裏大吵了一架,最後湯虹一摔門走了!”
“噢?”許立雖然料到湯虹不會就此罷休,可也沒想到湯虹竟然會直接殺進陳嚴峰的辦公室,不論兩人爭吵的結果如何,這對兩人恐怕都沒有一點兒好處!
不過許立馬上就反應過來,魏廣斌真是好算計啊!湯虹不過是省委的秘書長,可陳嚴峰卻是一省之長,這件事傳出來,對陳嚴峰的威望是個極大的打擊。反而湯虹本來就是個女人,又不過是魏廣斌的大管家,就算事情真鬧到無法收拾的程度,魏廣斌也完全可以一笑而過,勸止兩人,如此以來不但不會有人笑話魏廣斌,反而會認為魏廣斌一言九鼎,連省長都無法與其抗衡。
“魏書記什麼態度?”許立問道。
“我聽說魏書記也訓了湯虹幾句,不過無傷大雅,頂多是給外人看的,沒準私下裏還要安慰湯虹幾句!”
許立一聽錢家平的話,就知道他也已經看出了魏廣斌的打算。“那陳省長呢?”
“聽說陳省長在湯虹走後自己在辦公室裏半天沒有出來,想必是被氣壞了!”
陳嚴峰雖然年輕,但怎麼說也是遼海省省長,卻被省委秘書長堵在屋裏大吵了一架,陳嚴峰要是能夠舒坦才是怪事。
“錢叔,這件事咱們先不要出麵,讓他們吵去吧,咱們坐山觀虎鬥!”許立叫錢叔時,就是把錢家平當成了長輩,而不是官麵上的身份。
錢家平當然也聽出了許立的意思,一笑道:“也好,讓他們先鬥一鬥。看看他們都拉攏了些什麼牛鬼蛇神,咱們也好心裏有數,別到時侯被他們蒙在穀裏,反而吃了他們的虧!”近一段時間不論是魏廣斌還是陳嚴峰都忙著找下麵人談話。憑兩人的身份當然會有人樂意投靠,更何況現在也沒到關鍵時刻,許立和錢家平等人當然不會去給陳嚴峰當槍使。
可許立剛剛放下錢家平的電話,就接到了省政府秘書長鄭洋的電話。
鄭洋在電話中對許立十分客氣:“許書記,我是鄭洋,聽說您剛剛從京城回來,這一趟還算順利吧!”
“哈哈。一切都好,謝謝鄭秘書長掛念!”雖然許立作為省委常委,級別比鄭洋高許多,而且兩人也算是朋友,但鄭洋現在做為省長陳嚴峰的管家,此時陳嚴峰剛剛被湯虹折了麵子,在這個關鍵時刻鄭洋恐怕是代表著陳嚴峰與自己通話,所以許立當然要客氣一些。
“許書記。陳省長也讓我代他向您問好!”
“代我謝謝陳省長,有什麼事嗎?”許立直奔主題。
“許書記,今天上午湯秘書長來拜會陳省長。鬧得很不愉快,陳省長希望你如果有時間來陽城一趟,他有些事想跟你談談!”
按說省長大人召見許立不該拒絕,也不能拒絕,可遼海不同與其他省份,許立卻不同於其他常委,在省裏許立可是有著頗重的話語權。此時陳嚴峰立足未穩,所以每次麵見許立時大多也都是以商量的口氣談話,而不是命令!而且此時陳嚴峰召見自己恐怕是感到自己在省裏缺少為他衝鋒陷陣的盟友,想把自己召到省裏。與湯虹對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