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痛苦地躺在地上,本來是來幫喬半夏治外傷的,等一下該變成幫他自己治病了。
果然,來洛筠灝家裏,是隨時準備著把小命交出來的。
之前在醫院,聽到把洛筠灝帶回醫院的醫生和護士說的時候,他還不信。
現在,他信了。
喬半夏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洛筠灝,“你幹什麼?”
“這句話該我問你,你看看你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好事。”
洛筠灝黑著一張臉,右手打著石膏,綁著繃帶,掛在脖子上。
人長得帥,不管是什麼造型,都可以駕馭地過來。
“什麼該問我?我做了什麼好事?”
喬半夏更加是一頭霧水。
做了什麼好事?
她剛才什麼都沒有做啊,乖乖地看醫生,這醫生不是他叫威斯帶過來的嗎。
這會倒是質問起她來了。
“你還裝。”
“我裝什麼了?”
“我要是晚下來一會,是不是你就直接跟這個男人睡上了?”
洛筠灝黑著一張臉,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醫生。
他胳膊是傷了,但是他眼睛可不瞎。
那個醫生幫喬半夏脫衣服的時候,她可是一點都沒有反抗的。
這就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喬半夏是自願的。
“神經病,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精蟲上腦。”
喬半夏用一隻右手,把衣服慢慢地穿好。
然後轉過身,想要出門。
她剛邁開腿,就被洛筠灝攔住了。
“去哪裏?”
“你把家裏的醫生打傷了,他自己都是個病人,還怎麼給我治病,既然這樣,那我就隻能去醫院了,總不能等到我胳膊廢掉了才去吧。”
有時候,喬半夏真的很不想跟洛筠灝解釋一些明擺著的事。
要不是他那一腳,說不定醫生這會已經給她上好藥了。
“你還想讓這個猥瑣的醫生看?”
洛筠灝邁著他的大長腿,走到喬半夏的麵前。
他的下巴抵著喬半夏的腦袋。
“洛筠灝,你夠了,我的胳膊受傷了,抬不起來,隻好讓醫生幫我一下,明明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一味著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你不覺得你這樣平白無故地懷疑人,真的很傷人嗎?”
喬半夏不想跟洛筠灝吵架,每次都是這樣,明明隻是一件很小的事,非要吵得天翻地覆。
“你不會等我下來?”
“你剛才都直接把我趕出書房了,我還等你下來,要是你一晚上不下來,我是不是跟醫生兩個人就在這裏尬站在這裏,站一晚上?洛筠灝,你怎麼可以這麼讓人討厭。”
不是天才嗎?怎麼連一點常識都沒有。
“你什麼態度?你敢這麼跟我說話?合約上寫的很清楚,大聲跟我說話的後果是什麼,威斯告訴她。”
洛筠灝的臉色緩和了很多了。
知道是自己錯了,他也就不繼續僵持下去了。
她都開始討厭他了,如果再繼續下去,是不是討厭就會轉變成恨呢?
“是,少爺。”威斯拿著那份厚厚的合約,翻到相應的條款,隻給喬半夏看,“如果乙方吼甲方,或者對甲方態度不好,要打屁股一百下,備注,光著。”
喬半夏一下子就焉了,很明顯,這份合約,對她很有效。
違反合約,就意味著她跟洛筠灝徹底鬧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