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婷被踢出很遠,幾步喊痛,也不說話,而是爬起來,又爬到剛才的位置繼續跪著。
洛筠慕抬起腳,準備踹第二腳的時候,被喬半夏攔住了。
喬半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管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正兒到底是誰的孩子,事情及已成定局,現在再追究這些事還有什麼意義了。
“木領事,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一個女人呢。”
“小姐姐,別仗著我堂哥寵著你,你就敢管我們洛家的事,我告訴你,別指望你可以爬到什麼高度去,等你被他玩膩了,下場也不會比她好到哪裏去。”
洛筠慕收回了腳,斜著眼睛看著洛筠灝,嘴角微微上揚。
很顯然,這是洛家的男人的悲哀,婚姻是沒有辦法自己做主的。
哪怕自己有一個多愛的女人,哪怕當初折騰的多厲害,最後還不是要娶一個自己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女人。
洛家上一輩的人,就是很典型的例子,大家都跟自己不愛的女人度過了一生,即使到最後,還是要整天麵對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喬半夏不想跟洛筠慕說話,不管他說的是不是事實,她絕對不會讓自己活成唐婷那個樣子的。
反正她遲早都會跟洛筠灝分開的,林楓說了,溫若琪回來了,所以,很快,她就會被洛筠灝玩膩了。
自從上次洛筠灝受傷之後,她就一直數著溫若琪回來的日子。
隻是,除了上次林楓跟她提起過,一直都不見溫若琪的動靜。
洛筠慕回頭看著正兒,那一張蒼白的小臉上的那雙眼睛,充滿憤怒和仇恨。
大概是看到洛筠慕踢他的媽媽,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洛筠慕愣了一下,然後走到威斯的旁邊,一把搶過正兒,“小畜生,就憑你也敢瞪我,活著不耐煩了。”
“不要,洛筠慕,正兒他是你的兒子。”
唐婷見洛筠慕要把孩子往牆上摔,原本被嚇得渾身發抖的身子一下子往前撲去,抓著洛筠慕的褲腳。
大概是母愛的偉大,她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搶過洛筠慕手裏的正兒,然後往喬半夏的身後躲去。
她很懂得審時度勢,知道這時候,躲在喬半夏的身後是最最管用的。
鑒於喬半夏在洛筠灝那裏很受寵,而洛筠慕又忌憚洛筠灝,所以,他是不敢動喬半夏的。
如果不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她也不敢跟喬半夏撒謊說正兒是洛筠灝的孩子。
“婷婷,你說什麼?正兒不是洛筠灝的孩子?”
喬半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誤會洛筠灝了。
“對不起,夏夏,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其實我也沒有騙你,我隻是說那天晚上出現的男人是洛筠灝,救你的的確是洛筠灝,其實那天晚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在場,孩子是另外一個男人的,我隻是說,孩子是那天出現的那個男人的,是你自己把帽子扣在洛筠灝的頭上的。”
唐婷一直強調的是,孩子是那天出現的男人的,並沒有說是那天出現在巷子裏麵的男人的。
所以,說白了,她一直在跟喬半夏玩的是文字遊戲。
包括剛才喬半夏去買早餐回來,她跪在洛筠灝麵前說的那些話。
她說洛筠灝不承認正兒是洛家的孩子,並不是他不承認正兒是洛筠灝的孩子,所以,說白了,就是為了讓喬半夏誤會。
隻要她去逼洛筠灝,洛筠灝就一定會把洛筠慕帶過來的。
她沒有辦法,孩子她養不起,為了讓孩子少受點苦,她隻能讓孩子回到洛家了。
喬半夏現在才發現,自己像個傻逼一樣,被他們一幫人耍得團團轉。
回頭看著洛筠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其實在喬半夏讓他找人的時候,他就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事。
隻是,他那時不敢確定的是,正兒是不是洛筠慕的孩子,所以才一直沒有跟喬半夏說出來而已。
本來他就想這麼拖著,等到喬半夏打消那個念頭。
可偏偏女人就是不省心,非要把屎盆子扣他的頭上,“女人,為了離開我,你還真是大費周折呢。”
喬半夏驚呆了,就像一大盆冰水,澆在她的頭上,讓她從頭涼到腳。
“你既然全部都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既然他都知道,知道她想要離開他,為什麼還要讓她像個小醜一樣,在這裏指揮這一場她自己當猴子的戲劇。
她準過身,呆呆地看著唐婷。
唐婷臉色有些慘白,抱著正兒往後退了幾步,眼神有些閃爍,原本卑微的樣子看起來更加卑微了。
“威斯,幫洛筠慕抽血,做親子鑒定。”
洛筠灝示意威斯帶正兒和洛筠慕去做親子鑒定,然後他自己帶著喬半夏往旁邊的病房走去。
“誰敢動我,我告訴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小雜種,我是不會承認的。”
喬半夏跟洛筠灝已經到了隔壁的病房了,那裏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邊病房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