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渺依偎在祝童懷裏,有些緊張也有些期盼,李醫生隻是攬著她,握著她的手,並沒有別的動作;眼睛注視著車窗外的風景,似乎真在欣賞上海之夜。
這是個迷一樣的男人,充滿魅力,即使不話也不使人感到尷尬;被感情與紅酒陶醉的女孩,根本想不到,身邊這個男人此時思考的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
LH,八品蘭花,夜女人。八品蘭花在江湖的曆史上從來就是與色情業密切關聯,開設妓院花船是她們擅長的,後來被摧毀的最徹底。祝童回憶著這個女人出現的點滴,希望能多些線索。
他對八品蘭花的了解是與二師兄閑聊時點滴得到的,隻聽已經轉行從事娛樂業,卻沒想到那群女人會介入充滿風險的假幣業。
酒吧的燈光暗淡,他完全感覺不到夜女人是什麼時候進入那間酒吧的;但是祝童能記起夜女人還有個伴,一個看起來氣度出眾的男子。
夜女人的男伴離開時,從祝童身邊經過,那時,保安揚輝還沒離開;出於本能的警覺,祝童注意了一下那男子,三十多歲,衣著得體,身上有股自得的坦然。當時祝童判斷,男子應該是身處高位的高級白領。就是因為他的出色,祝童才去留意他的女伴夜女人。
現在想來,也許自己的判斷錯了,他不象個一般的白領或普通的富豪;那是電影裏才出現過的、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提煉出來的紳士風度。這樣的人出現在酒吧是有些怪異;祝童以前從未接觸過那樣人,難免會有偏差。
紙條上的字,應該是女人的筆跡:
不要回賓館;應該是指自己住的那家賓館,他能想象到,胖子一夥八成也住進去了。
不要欺騙女孩;這就有些意外了,八品蘭花以前的曆史並不幹淨,難道隨著時代的變化,娼門中人也成菩薩了?
立即離開上海;更不可理解,祝門的人雖然少,但因為其出身和神秘的鬼神之術,曆來在江湖中行蹤詭秘,別的門派並不會輕易招惹他們。四品紅火雖然勢力大,多是些不入流的江湖賊,祝童自問還應付的了。況且,現在的江湖與以前的江湖不同,不是誰的人多就厲害的,八品蘭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三段文字中,隱約有些曖昧的意思,祝童想:夜女人不是看上自己了吧?
江湖歸江湖,女人歸女人,生意總是要做的。祝童決定留下來,他甚至有些渴望看到幕後的對手。
夜女人應該是個很好的情人,特別是微翹的臀部,有彈性,豐滿,且曲線美妙;昨晚上就誘惑著祝童,現在想起還有些激動。
秦渺的嘴湊到祝童耳邊,輕聲道:“別那麼壞。”
祝童這才把思想拉回來,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抓在少女的臀部。
他不想表現的太色急,聲抱歉抽回手,拿出手機撥通黃海的電話。
短暫的客套過後,祝童直入話題:“黃警官,我與朋友在一起,麻煩你把房間退掉,房間裏的東西先放你那裏好了;好,謝謝關心,——放心,我一定準時去。”
秦渺好奇的問:“你是和那個警察通電話?”
“是啊,他實在是太熱情了,我不習慣,所以要換個地方住。”完,撥通另一個電話。
“您好姐,我定個房間,要套房。”祝童報上一個卡號,那是個商務貴賓卡,隻對特定人群服務。對方確定後,掛了電話。
這個號碼的主人,是武漢一個高等學府院長,為表達對祝童的感激送出的禮物,他: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才知道外有。
祝童當時的回答是:術業有專攻,誰也不可能學會所有的知識;受賄的學問其實不在收,在於怎麼收與怎麼藏。
秦可強一直在專心開車,正好奇這個年輕人要住到什麼地方,就聽到他對那個漂亮的姐:“錦江飯店的宵夜不錯,十一樓有間酒吧,我們遊完浦東去坐坐,然後到三樓吃宵夜這樣安排可以嗎?”
轉那麼一大圈,原來還是要回到原地。秦可強心疼油錢,對包車的老板微有不滿。
秦渺知道跟隨這個認識不到四十八時的男人進入錦江飯店意味著什麼,但在她的感覺裏,一切都那麼自然而流暢,似乎事情本來就該如此。
的士停在門前,歐式歌特建築明暗,在刻意渲染的燈光下,如童話裏的古老城堡,裏麵有王子,和魔鬼。
秦渺有些遲疑,祝童回頭一笑,攬住她的腰肢:“危險無處不在,特別是在夜晚,怕了嗎?”
燈光是個魔術師,使祝童的雙眸變為深不見底的潭,溫柔而又清醇,秦渺被眼睛裏的熱情吸引,終究沒有抵擋住誘惑,如醉入美酒,漸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