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本來對於騙子是件十分自然且愉快的事,這個夜晚,卻成為折磨了。
葉兒著急的打電話找黃海,詢問是不是丟了個紅色包?並且把其重要性的比還大。
托運的行李是黃海幫助取回來的,聽丟了重要的包,黃海不知道在做什麼,馬上答應去尋找。
但是祝童隻能裝做很沮喪的樣子,一點也不敢泄露心底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善良的葉兒還在不停的安慰他,是一定能找回來。
到哪裏找啊?本來就不存在嘛?
祝童把葉兒抱在懷裏,羞愧難當。
兩個時後,黃海來了,朵花跟在他身邊,也是副焦急的樣子。
他們兩個去聽某個巨星的演唱會,接到葉兒的電話馬上就退場,到火車站去查找。
“他們沒見到什麼褐色包,不過車站公安處答應到各處問問,隻要有消息會馬上通知我的。”
黃海仔細查問了“褐色包”的具體位置和裏麵的東西後,對祝童:“也許你太看重那些照片了,不該用那麼貴重的包。火車站的行包房裏多是臨時工,這樣的事很常見的。今後要注意了,那樣的東西最好隨身攜帶。”
“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那是李想過去的照片,丟了太。”
葉兒的話被打斷,“嘔!”騙子忽然伸著脖子跑進衛生間,爬在馬桶上狂吐亂瀉;濃重的酒臭把跟著進來的黃海熏的差點跌倒,而葉兒卻忍著,拍打著祝童的後背,拿水杯接水讓他漱口。
吐完了,祝童也癱在馬桶旁動彈不得,醉眼迷離神智不清。
朵花幫著葉兒把騙子擦洗一番,黃海把他攙扶上床。
一番折騰後,夜已深了;葉兒不好意思的:“對不起,耽誤你們周末的安排,朵花,過兩我們請你看音樂會。”
朵花對黃海安排的補課很用心,但她基礎太差,所以學來很辛苦;這個周末黃海弄到四張演唱會的票,三百多一張;祝童臨時要去應酬,葉兒就沒去,現在又讓人家中途退場,她這才感覺到,黃海已經是別人的男友了,不應該這樣麻煩他。
“蘇姐姐,去了好多人啊,我從沒見過那麼多人一起唱歌,她真的好棒。”朵花到底年輕,對剛才的演唱會還念念不忘。祝童在她看來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從接觸蠱蟲蠱神,對於祝童醉酒就有些奇怪,在朵花的印象裏,接受神傳的人在某種意義上來,已經是半個神了。
“朵花喜歡熱鬧,記得你的話,回頭讓李想請客就好了。”黃海對葉兒的關心更多,看一眼熟睡中的祝童;“他沒事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醉成這樣,萬一有什麼事——我留下照顧他。”葉兒臉色微紅,卻是堅決的。
黃海沒話,葉兒一貫保守,蘇娟管的也寬,在外麵過夜,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姐姐去跑車了,我給姐夫打個電話就好了,你們去吧,玩得開心點,我們沒事的。”
“好吧,你自己心,有事給我打電話。”黃海有些傷感,攬著朵花走了。
關好門後,葉兒坐在祝童身邊,癡癡看著熟睡的男友,滿滿流下兩行淚水;沒注意滴到祝童手上。
祝童抖動一下,剛才的一切都是裝的,酒是喝了不少,但還不至於吐更不至於醉倒。他是實在不知道怎麼麵對黃海和葉兒的關心,從到大,騙子也從來沒有用心感受過這樣的溫暖。
他隻有逼著自己嘔吐;葉兒和黃海的每句話他都聽在耳中,不是拚命壓抑住自己,他幾乎要瘋狂的呼喊了,幾乎要坦白自己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