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不擔心這件事持續發酵下去的變數,千江實業也許會變成一個另一個‘桃花潭水’。”祝童問,心裏很奇怪。
沒聽過譚千熾,但是他聽過“桃花潭水”,那是在趙永兵的那個移動硬盤裏。來,這個人和田公子多少有點關係,和趙永兵的關係更深。
即使以他的見識也能看出王向幀在金融組解散前夕引爆這枚炸彈,是在與某個勢力在進行一場生死未卜的博弈,也可以看成是一個警告或一次反擊。無論結果如何,現在貿然進入都是在冒險。
“富貴險中求,沒有哪項投資是沒有風險的。”藍湛江安然微笑;“可是這次,因為雙方勢均力敵,風險並不大。拚下去是魚死網破,那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對誰都沒好處,近期內達成妥協的幾率超過九成。已經有跡象了,近幾有消息靈通人士透露王向幀將出任某部首長或到北方某省任省長,這是尋求妥協的信號。神仙打架,鬼倒黴。譚千熾注定要成為犧牲品,聖麗園不殘廢也會傷筋動骨。我們現在去找江魚談價錢,其實是在救他。聖麗園的錢經不起調查,他正急著跳出來呢。”
“‘桃花潭水’太深,我膽。藍兄,我不建議你去找江魚,他的麻煩也不會。”祝童很快就做出了選擇。別他還沒接手東海投資,就是接手了也不準備去冒險。
鬆井平誌的話還聲聲在耳,東海投資與井池財團一樣需要的是穩固的發展,不需要冒險。而藍湛江就不同了,鷹洋的大旗剛剛開始揮舞,需要這麼一個機會展示實力。
“真是太可惜了。”藍湛江沒有失望,很有風度的笑笑,:“上海灘的舞台足夠大,今後有的是合作的機會,活佛,鷹佛是江湖道的朋友,鷹洋也不會成為東海投資的對手。”
“藍兄最近見過他嗎?”祝童審視著藍湛江的雙眼,想確定,他是否被索翁達洗腦了。
“我答應加入鷹洋的前提之一,是彼此不見麵。”藍湛江拱拱手;“多謝祝兄關懷,他應該知道藍某的價值。鷹佛的信徒夠多了,不差我這一個。”
索翁達的信徒都是有身家的,祝童忽然想到一個很要緊的問題,鄭重神色道:“我需要一個保證,請藍兄轉告他。鷹佛收誰做弟子我不幹預,可是……”
藍湛江知道祝童擔心的是什麼,想了片刻,回道:“我隻負責轉達,答應不答應要鷹佛拿主意。不過,以他的性情,一般情況下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你們有過約定,鷹佛三年內不會踏足江湖。可是,如果你或別人自己要去,在布寺,鷹佛是神,不接受任何約束。”
祝童回憶著梵淨山之後的點點滴滴,一時竟然癡了。
葉兒走後的這幾,祝童每晚上打坐修煉蓬麻功之餘,更多的時間耗費在對血球的探究。
初步結論令人沮喪,有血球存,祝童的蓬麻境界大概隻能維持在蓬麻初境了。某些時候,血球會自動在他經脈內巡視,好像一個警察或者憲兵。一方麵預防他體內的精氣哪怕有一絲一毫的流失;另一方麵,對他的每一點哪怕最微細的進步都會被血球毫不客氣的據為己有。
特別是與葉兒縱情歡愛時,每到關鍵時刻,血球都會忽然移進命門穴踩刹車。葉兒固然多了幾分歡愉,祝童卻恨得咬牙切齒,且有苦不出來。
秦可強帶著一群侍者走進來,片刻間,一桌豐盛的酒席擺放完畢。
接著,曲奇也走進來,四個年輕人謙讓著入席,客客氣氣吃飯。
曲老億和柳伊蘭沒有出現,藍湛江表麵看不出什麼,心裏卻在滴血。從現在開始,他真的不屬於江湖道了。在某種意義上,也許還被歸為江湖道的對手之一。
下午四時整,櫻花號私人飛機準時在浦東機場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