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閣裏的氣氛有些沉悶,在坐的不是精英就是人精,都能感覺的到
王文遠盯著傑瑞斯的眼光如同獵手發現了獵物,而令人尊敬的傑瑞斯先生,也略微顯出一絲不安
傑瑞斯有個習慣,主持賭局的時候麵前總是放一杯雞尾酒
有時候,熟悉的賭客也會要求他給自己調一杯;久而久之就變成固定節目就如今這樣,每人麵前都有一杯傑瑞斯先生精心調配的雞尾酒
傑瑞斯端起酒杯輕啜一口,對王文遠道:“這位先生,您似乎坐到了一個不該做的位置”
“傑瑞斯先生,我很清楚自己該坐在那裏”王文遠冷冷地
百裏宵不認識王文遠,他和房間裏的大部人都以為王文遠是石旗門弟子,是秦可強的助手
按照賭桌上的規矩,王文遠隻能坐在秦可強身後或者遠離賭桌,坐在許公子和田旭陽之間是很不合適的
“老弟,去那邊坐”許虎捂著傑瑞斯發來兩張牌,皺眉道
王文遠距離許虎近一些,兩人之間隻有不到一拳的距離,這讓他很不自在
“你們玩你們的,我就做這裏”王文遠盯著傑瑞斯,冷冷地
“成心搗亂不是?”許公子轉身看看王文遠,忽然換了口氣:“原來是……不是外人”
這時,傑瑞斯已經停止發牌,百裏宵與孫重剛到王文遠身後,想要勸他換個位置他們聽出許公子對這個不懂規矩的年輕人頗為忌憚,不禁停下腳步
“許公子也認識王警官?”田旭陽抬頭看看百裏宵,笑道;“這位是王文遠王警官,從北京調任市局經偵支隊三個月了,今後多親近親近對你們有好處”
“王老弟年輕有為,未來可期啊”許公子點點頭
他沒有見過王文遠,卻與那位來自北京的女警官很熟絡,也知道那位叫他虎哥的妹為何而來他固然對妹的單相思不以為然,但對這個正在嶄露頭角年輕人卻是有些印象的
他隻是有點疑惑,這個王文遠……怎麼和“神醫李想”混到一起了
田旭陽也有同樣的疑問,他今帶雲青來隻是想著讓雲青開開眼界,與祝童見麵屬於意外,卻也是個驚喜雲青看上去還不堪大用,可他相信在鷹佛的指點下,雲青的成長應該很快的現在也不錯,有雲青在,田旭陽至少不用害怕祝童對他做什麼了
可他是唯恐下不亂的主,問道:“王警官認識傑瑞斯先生嗎?”
“不認識,我想,我們很快就會認識了”王文遠道
百裏宵心裏一沉,傑瑞斯哪裏出紕漏了?
“賭桌上錢最大,有什麼事,玩完這把牌再”祝童開口了
“是啊是啊,傑瑞斯先生,發牌”許虎也看出點苗頭了,不過他並不在太在意
傑瑞斯又開始發牌,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微笑,發牌的雙手依舊穩定而準確因為心境不同,他的一舉一動在祝童眼裏也是大有玄機
祝童很相信王文遠的眼力,他既然盯上傑瑞斯了,傑瑞斯就一定有問題
他麵前也有一杯傑瑞斯調製的雞尾酒,隻在開始的時候抿一口,感覺不對胃口就沒有再碰王文遠進來後,祝童迅檢查了一番自己的狀況,沒發現什麼異常
可無論如何,出自傑瑞斯之手的雞尾酒是不能再碰了
這一把許公子拿到了一手好牌,明麵上的兩張是紅桃A和梅花10,暗牌是一張黑桃A,這樣的牌麵又很大贏的幾率,卻也不太好掌握柳依蘭那裏已然一張方片A了,牌麵上,他最大組合應該是個三個A帶一對10,如果有人在五張牌發完時博出順子或同花來,那他將前功盡棄
許公子丟下一枚深紫色籌碼,叫道:“一百萬”
“跟了”祝童想也不想,拋出兩枚深紫色籌碼;“再加一百萬”
許公子看看祝童的牌麵,一張黑桃8和一張黑桃9,這樣的牌麵……即使下麵是黑桃7也不值一百萬啊
可接下來的發生的情況是讓許公子目瞪口呆
“跟了,再加一百萬”柳依蘭拋出三枚深紫色籌碼
“跟了,再加一百萬”蔡玉仁拋出四枚深紫色籌碼
“跟了,再加一百萬”藍湛江拋出五枚深紫色籌碼
“跟了,再加一百萬”秦可強拋出六枚深紫色籌碼
田旭陽猶豫了一下,掀開底牌牌看看;他是一對K,可桌上的賭注已經加到六百萬了,一對K明顯不值想了想,他把牌交給雲青:“雲先生玩,隻管跟,輸了算我的”
祝童笑道:“換人如換刀田公子要大殺四方啊”
“哪裏哪裏,我不會,不會的”雲青戰戰兢兢地坐上賭桌,他在放蜂的時候走過不少地方,也接觸過一些鄉間賭場,卻從未見識過這種玩法
“田公子了,屬了算他的,雲先生還怕什麼?不過,他沒贏了算誰的這把牌到最後少也要一、兩億了,雲先生如果贏了,算誰的呢?”祝童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