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鼠鼠打洞?”小雨小肉手抓了抓腦門,被我哄了過去,隨後迷瞪著眼趴在我身上迷迷糊糊的說道,“我喜歡鼠鼠……不怕了……”
小雨是小孩子,總是貪睡的,這放下心來之後,話還沒說完,居然就又睡著了。
我便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小床上,替他蓋好薄被子,就蹲在地上,側耳聽了一會,卻沒再聽到聲音了。估計真的是底下有老鼠鬧騰,沒什麼大事情,於是我就放下心來,回到了我和旭雲的房間睡下了。
第二天,我早早便起床,去廚房做早飯。
可是,一進廚房,打開米缸,卻見米缸見底了。才想起昨天就沒米了,由於昨晚旭雲回來的晚,就忘了讓他去地窖搬米。
回到房間,準備喊他起來,可一看他難得睡的這樣踏實,就想想不打算叫醒他了,而是自己去往地窖搬米。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自己去地窖那邊,因為旭雲說我有什麼幽閉恐懼症,隻要一進沒窗戶的小地方,就會害怕發病。可我卻不記得自己有這病了,所以大著膽子往那邊去。
地窖的入口,在後院的柴房底下,之前旭雲是從不讓我進來的,說是他之前在柴禾堆裏發現了幾條毒蛇,沒抓住,所以擔心會咬著我們,不讓我們母子倆靠近。
但我從沒見過有蛇,所以,打算一探究竟。隻是,剛走到柴房門口,就聽地窖底下傳來“咚”一聲,像是什麼掉地的聲音,又像是誰拍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往那邊一看,居然看到兩條交纏的花皮蛇朝我這邊快速的爬過來,嚇得我“啊”一聲喊,就連滾帶爬的往屋裏跑。
還不等我跑進屋,一下就撞入一張溫暖的懷抱裏,頭頂也傳來旭雲的詢問聲,“怎麼了?”
我一聽到他的聲音,便抱住他,嚇哭了,“嗚嗚……老公有蛇啊!真的有蛇,在柴房那……不不,現在正追過來了!”
“你跑柴房去幹嘛?”哪知他聞言,一把拉開我,憤怒的看向我。
我抬起頭正好看到他深褐色眸裏,閃現出憤怒的目光,心一緊,“我看米缸沒米了,打算去地窖搬米的。”
“地窖?!”他突然緊緊捏著我的胳膊,眸中怒火更甚,“誰允許你去的!”
“我……”他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把我肩膀都捏痛了!一時之間,我嚇得說不出話來。
他見狀,深呼吸了好一會,才臉色緩和下來,“不是和你說了,你有幽閉恐懼症,不能進地窖這樣的地方嗎?要是再犯病了怎麼辦?”
“可是,見你難得睡的香……”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俊顏一低,薄唇突然吻住我,深深糾纏了一下,才滿眼柔情的對我道:“原來是不舍得叫醒我。傻瓜,怎麼不知道孰輕孰重呢,我被吵醒要什麼緊,但是,你要是進了地窖犯病,又被蛇咬出了事,我和小雨可怎麼辦?”
一聽他這話,我確實覺得自己魯莽了,頓時愧疚的低下頭,“對不起啊老公。”
“你呀。”他摟我進懷,揉了揉我半幹未幹的長發,寵溺的數落了一下,就沒了下文。
而這時,我背後傳來“斯斯”的蛇吐信子的聲音,頓時身子一僵,恐懼的拽住他的衣服,“老公,蛇……蛇還在!”
隻見旭雲聞言,跺了跺腳,那兩條交纏的花皮蛇,突然分開了,隨後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立馬轉過頭,嗖嗖的朝原路逃了回去!
這讓我驚愕的抬起頭看向他,“老公這是怎麼回事?那蛇好像怕你跺腳聲!”
而他還沒來得及回答我,柴房那邊突然又傳來“咚咚”兩聲,這讓他抱我的手驟然一緊,“還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