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男人看著歐陽冰不容他人反對的態度,隻好妥協的應允,最後隻得悻悻的給她滿意的答複:“好,三天後我會把血劫蘭帶來,你自己注意身體。”說完便要離開,可是神情中分明帶著不忍和憐愛。
歐陽冰怔住了,他是將自己當成孩子看待,那是隻有對孩子才會付出的情感,欣慰的感覺在心間滋生,她回以淡淡的微笑,那是是一種安慰,她希望他可以放心。
“叔伯,謝謝。”
“……”沒有回答,他深深的內疚,答應了好友醫治好他的寶貝徒兒,答應了自己的傻小子照顧她,可是到頭來自己卻給了眼前的女娃絕望,宣告了她沒有未來的日子,而她隻是淡定的麵對和接受,不起波瀾的生活,哪怕很短暫。
不是不害怕一直沉睡不醒,不是不害怕再也見不到關心自己的大家,更不是不害怕看不到喜歡的溫和大男孩兒,那個總是一個人高高在上,沒有人可以體會他的痛、他的寂寞,一個生來就無從選擇的君主。
“又要讓你一個人了,不,也不對,長官他們會在你身邊,他們看到你的能力了……”歐陽冰在心中默念著,一度恢複平靜的唇角再次因為自己的剛剛的想法而揚起。
出了歐陽冰所居住的院落,中男人可以說是如風疾行,步速快的看不到,避開前來巡視的侍衛易如反掌,頃刻間便消失在太子東宮的大門前。
“魅跟著他,藥鬼師居然和她有關。”暗中窺視著院落中女子一舉一動,‘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不禁皺起眉宇,墨藍色的雙瞳愈發妖豔冰冷,殺氣十足。
歐陽冰是他的,如果她注定會是萬人矚目,那他便將她藏起來,用最好最舒適的閨院保護她,如果有人來搶奪她,那他便見人殺人,見佛殺佛,遇神殺神,沒有人可以奪走他唯一珍視的女子,唯一可以撫慰自己的內心深處空虛無助的脆弱。
“是。”魅注意到主子雙眼中承載的洶湧暗流,他知道此刻他的主子在擔心,明鸞這個讓主子魂牽夢繞、緊抓不放的女子,此刻完完全全成為了主子唯一的弱點,她不可以有任何閃失,否則一切都會崩潰。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歐陽冰在兩人為防備的時候出現在院落的門口,表情依舊清冷,唯有唇邊有著若隱若現的笑意,輕得不真切。
“嗬嗬,怕打擾佳人的清夢,早上起身看你睡的熟,不想吵醒你,現在正午下朝,想來你也該起了。”‘惑’瞬間恢複了以往的邪氣,冷冶的笑容掛在唇邊,眼神一貫的迷離溫柔,快步走到了歐陽冰麵前,慵懶的抱著她,頭深深的埋在嫩滑的雪頸見,帶著嬌縱的孩子氣,眼神卻是一斂,示意魅立刻動身。
“你倒是會說話,不知道是誰害的,一個晚上緊摟著我,還得我差點兒窒息,哪裏還可以休息。”歐陽冰挑起秀眉,口氣故作凶厲,慢條斯理的列舉‘罪狀’。
‘惑’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俊顏擺出無所謂狀,好似在告訴對方我行我素你能怎麼辦,吃定了歐陽冰心軟,撒嬌的抱緊她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