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起義還再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混亂讓全國籠罩在揮之不去的硝煙中,位於各地方起義的官服無疑都成為了起義軍對朝廷示威的首選,飽受枉法官吏欺壓的百姓們高興響應,而這些在淩駕於萬人之上的君王卻絲毫沒有受到半分影響,相反的,著急的則是中央的一幹大臣,他們的利益遭到嚴重的重創,記得想熱鍋上的螞蟻,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
歐陽冰等待著從魅那裏獲悉議政大殿上新的消息,她知道起義成功了,聲勢遠超過自己預計的浩大,蘇寧遠果然沒有辜負自己所托,在錢少和墨玄采取行動前相信一切還來得及,隻要蘇寧遠能從嚴鎮帶領起義軍趕來。
“眾臣若是無視,那就退朝吧。”‘惑’依舊慵懶的看著台下的重任,隻是算計的眼光正在進行中,打量著這群表麵沉默平靜,心中正在翻江倒海不得安寧的大臣。
見他們真沉得住氣,邪佞的輕哼一聲,揮袖便往殿下走去。
“陛下,老臣有事上報。”又是當初那個老者。
“啟稟陛下,末將也有事上報。”狂躁的王將軍也跟著開了口。
“哦?那愛卿說來聽聽吧?”‘惑’心裏冷笑,終於忍不住了。
“末將的家鄉暴民活動越來越猖獗,當地的官府受害極為嚴重,許多朝廷財政收入重要的富戶來源也深受其害,若是再繼續放任他們的行動,恐怕……還請陛下下令鎮壓。”
“王將軍還真是忠心耿耿,朕深感欣慰。”‘惑’依舊保持著微笑,隻是下一秒,低壓冷空氣便襲向整個大殿,在場的大臣人人自危,不知道要如何麵對,就連抬頭看著‘惑’都不敢。
“庭華,你說說看。”‘惑’像是沒有感受到眾人的恐懼,悠閑自得。
“是,王將軍並沒有說錯。”庭華笑的一臉和煦,態度自然輕鬆,隻是立刻就話鋒一轉,冷聲道:“不過,那些富戶也罪有因得,盡去天一年就在嚴鎮等起義嚴重的地方發生了十餘件錯判的冤案,那些富戶欺壓善民百姓,強搶民女無惡不作,而地方官吏私收賄賂,遠遠超過每年按官銜應得的俸祿……”
“庭華,一切可屬實?”‘惑’假意的詢問,冷眼掃過那些聽到庭華報出的醜聞而戰戰兢兢、惶恐不安的嘴臉。
“回陛下,臣說的都是事實。”庭華又恢複了溫和,聲音也變得柔和許多,隻是眼中的笑意未達眼底,陰森的冷光更勝。
‘惑’笑了,睥睨寶座之下跪在地上的眾人,懶洋洋的發問:“不知道,眾愛卿可還有異議?”
“臣等無異。”
“好了,既然沒有問題和上報,退朝。”再度揮袖下殿,快步離開了無趣的宮殿。
“今天回來的很早。”歐陽冰看著進來的人微笑。
“怎麼,你不希望我來了嗎?”故作哀怨的墨藍色雙瞳泛著濃濃的笑意。
“嗬嗬,好了,不開玩笑了。你還好嗎?起義軍的陣勢可不好對付。”
“不要緊,正好可以讓朝廷大換血,也該挫挫那些狐狸的銳氣了,而且皇兄他可是等著機會來置我,我怎麼能讓他失望呢,這可是不錯的機會,不是嗎?”
“你知道……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可以讓他放棄這個念頭,不會對你逼宮,你可不可以不治他的罪?”
“不可能,他狠我,光是當年我殺了他的母妃,就不能讓他放棄,而且他的背後還有一個墨氏一族,身為名門望族,與皇族有著並駕齊驅的地位,光憑這一點就不可能。”‘惑’很幹脆的否定,他深知墨家和自己的恩怨,不是說一兩句就可以化幹戈為玉帛,否則墨家也不會經久不衰一直穩固的守有現在的權力。
“墨玄的是你也知道……”歐陽冰沉默了很久才輕聲開口問,她心裏有一絲緊張,上次見到錢少時,她心裏就很不安,以為錢易凡曾說過會幫他,隻要是他想的自己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