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德、瑪爾達。
荊軻、布狄卡。
赤兔。
呂布、斯巴達克斯。
再加上陪同出行的珀爾修斯,除了滿腦子唱歌,找和不找沒區別的伊麗莎白,尼祿已經見過了所有的從者。
最後剩下的隻有擁有從者之力,卻依舊是人類之身,嚴格意義上不算正規從者的亞從者瑪修。
正常來,尼祿沒有必要去找她,因為瑪修的人生經驗比尼祿更少。不過尼祿還是去了,一來安置傷兵的營帳離得不遠,二來,她作為皇帝也應該來看一看為了她而受傷的士兵們。
不同於其他營地的安靜,這裏充斥著痛苦的呻吟和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這讓尼祿回想起了白的戰場,也回想起了戰死的士兵們,稍有好轉的情緒,又一次低落下去。
“珀爾修斯先生,你來了,太好了,我正要去找你。”
剛剛掀開營帳的門簾,披著白色外套的少女便跑了過來,是瑪修。
“什麼事這麼著急。”珀爾修斯問道。
“有的傷員情況突然惡化,前輩用了應急治療術,但效果不是很好。”
順著瑪修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位失去一條右臂的傷員。斷臂處雖然打著迦勒底提供的繃帶,卻無法阻止血液的流出。
傷員的一側,穿著迦勒底製服的立香正在將自己的生命力轉化為魔力竭力抑製血液的流出,忙得汗流浹背。
珀爾修斯見狀連忙上前幾步,打斷了立香的術式。
“我已經過了,幫忙可以,魔術禁止使用。你現在的狀況,繼續使用魔術明就得讓人抬著走了。”
“對,對不起。”立香低頭道歉,“我,我隻是……想幫點忙。”
珀爾修斯無奈地歎了口氣:“就猜到你會這麼回答,達芬奇傳送來的藥品還有多少?”
“已經全部用完了,傷員太多,傳送的物資數量有限。”
“那就用土方法吧。立香,去燒開水,瑪修,去把荊軻的酒葫蘆搶過來。”
“是。”
“了解。”
得到命令的少年少女用最快速度離開了。
珀爾修斯抬起手對著傷口施展治療魔術,並在詠唱完治療魔術後叮囑道:
“接下來會有點疼,沒問題吧。”
“沒問題。”傷員雖然麵色蒼白,卻沒有任何頹唐,“胳膊被砍下來的時候都沒喊疼,還怕這個?”
“你很勇敢。”
“我可是光榮的羅馬市民,怎麼可能害怕叛軍?雖然沒有各位客將這麼神奇的力量,但就算剩下一隻手,我也能幹掉兩名叛軍!這位客將大人,一定要治好我啊,我還等著為皇帝而戰。”
“我盡力。”珀爾修斯一邊回答,一邊偷偷看向不遠處的尼祿。
她終於不再繼續站在門口發愣,而是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聲問傷員。
“你……真是這麼想的?”
“那當然。”傷兵滿臉自豪地道,“尼祿陛下是羅馬的皇帝,也是我們全體羅馬市民的驕傲,作為羅馬的子民,我們必須為皇帝陛下而戰!”
“不是必須,也不義務。”尼祿搖了搖頭,“暫時拋開皇帝的身份,我隻問你,你願意為了尼祿·克勞狄烏斯這個人而戰嗎?”
“奇怪的問題,你一定是其他地方來的吧,皇帝就是皇帝。”
可能是尼祿刻意壓低了聲線,改變了話方式,傷兵沒有認出尼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