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誠溫雅就葬在南郊墳場,這讓我驚恐之餘又多出了一絲期待。
我很想弄清楚溫雅是不是真的死了,我堅信之前見到的絕對是溫雅本人,畢竟眼見為實,所以沒有親眼見到溫雅的屍體,我是不可能相信她死亡消息的。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就算去到墳地,也不會看到溫雅的屍體,畢竟這個年代火化屍體早已普及,我頂多隻能看到一壇骨灰。
錢誠像是能夠洞穿我的心理一般,他調低車子的音響,對我:“溫雅被碎屍後,因為案情重大,她的屍體屍檢後並沒有火葬,而是被停放在了警方聯合醫院的太平間。停放在醫院期間,她的屍體發生了一些詭異的事情。”
到這,錢誠欲言又止,顯然是一些比較恐怖的事。
我豎起了耳朵,示意錢誠繼續講,我我不怕。
錢誠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據值班的保安講,夜裏停放溫雅屍體的冷櫃經常發出咚咚咚的拍打聲,像是她要從裏麵爬出來一樣。”
聽到這我忍不住打了給哆嗦,聽著有點瘮人。
而更嚇人的還在後麵……
錢誠偏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才繼續:“值班保安聽到敲打冷櫃的聲音,這可能是他幻聽。真正讓醫院決定退還屍體是因為另外一件事,在溫雅的屍體停放在太平間沒幾,有一次醫院在取走她相鄰冷櫃裏屍體時,竟然發現那具屍體全身布滿了牙印,這具屍體已經被啃食得不成樣子了,全身缺失了很多肉。而最終,在溫雅屍體的牙齒縫以及口腔裏發現了一些剩肉。”
“這怎麼可能?醫院沒有監控嗎?你們沒有追查嗎?這很有可能是人為的啊,是有人在製造恐慌!”我壓抑住心中的恐懼,用理性分析道。
錢誠點了點頭,:“沒錯,再恐怖詭譎的事件都是人為的。但監控錄像都被破壞了,我們本是想趁著這個機會誘捕幕後黑手的。但因為這件事在醫院內部已經傳開,引起了範圍的恐慌,醫院選擇了退還溫雅的屍體,不予存放。而事情也傳到了溫雅父母那裏,她父母認為是自己女兒死不瞑目,強烈要求讓自己的女兒入土為安。迫於壓力,最終我們選擇讓她父母接回了溫雅的屍體,而溫雅的父親動用了一些關係,最終溫雅並沒有火化,而是直接土葬在了南郊墳場。”
我歎了口氣,聽到後麵我已經沒那麼恐懼了,更多的是歎息,如果溫雅真的死得這麼慘,我都想她真的可以變成鬼,來為自己複仇了。
車內陷入了沉默,我兩都沒再話。而錢誠並沒有直接去南郊墳場,他先是讓一名隊員給他送來了一些土鍬、鋼鏟,然後才直奔墳場。
我們是早上六點左右到的南郊墳場,這裏屬於郊區,並不是城市裏的那種現代化公墓,而是農村的那種墳場,一個一個土包墳頭,一個挨著一個,墳前還立著一塊塊墓碑,透著清晨的濃霧,看著還是挺瘮人的。
錢誠的記憶力很好,因為他當時來參加了溫雅的葬禮,所以他記得溫雅的墳墓在哪,那是墳場的最深處,我們穿過了很多墳墓,撥開層層野草,踩著稀稀拉拉的紙錢和紙灰,最終來到了溫雅的墳前。
墳墓前立著一塊墓碑,很簡單的幾個字:愛女溫雅之墓。
而錢誠則已經在墳墓旁查探了起來,隻是簡單掃了一眼,他就立刻判斷:“這裏不久前剛被人挖過。”
我這才認真打量了起來,果然墳頭的土都鬆了,也不知道是挖墳的人走得急,還是故意讓人看出其中端倪,有些挖開的墳土都沒有完全填上,散亂的堆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