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舌頭(1 / 2)

感覺後腦勺被人用腳踢了一下,而且地上還有搖搖晃晃的影子,當即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拳頭緊握,隨時準備反擊。

這時我突然感覺鼻尖一涼,有什麼液體滴到了我的臉上,不是下雨。

然後我猛地轉身,一轉過身體我就看到眼前有兩隻腳。

這兩隻腳懸在我的頭頂,在空中飄啊飄的,顯然剛才就是它在踢我。

我順著這雙腳抬頭看去,很快就看到是陳子文被懸吊在了空中。

隻見,陳子文的脖子上勒著一根粗大的紅繩,這根紅繩將它整個身體都吊了起來。

我不知道陳子文是死是活,但此時他的臉上一臉鮮血,看著特別的恐怖,估計生還的可能性不大。

我第一時間看向陳子文的雙手,想看看他那份文件袋還在不在,我很關心文件袋裏的東西。

但文件袋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剛才打鬥中掉落到別的地方了,還是被殺害他的凶手拿走了,我尋思等會一定要在附近好好找找。

而令我奇怪的是,雖然不知道陳子文是死是活,但此時他的雙臂張開,應該是拚死保持著這個姿勢,而且他的雙手分別伸出了中指和食指,指向了身體兩側。

我總感覺陳子文像是在表達什麼,於是我下意識地就沿著他雙手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我先是看向了左邊,這一看就嚇了我一跳,我看到不遠處的一顆蠻粗的大樹後麵好像是躲著一個人,這人探出了半邊臉,正偷偷地看著我這邊。

由於光線不是很好,我並不能看清他的長相,而當我看向他,很快他就消失了,應該是走了。

我沒敢去追他,而是在腦子裏尋思這人到底是誰,會是殺害陳子文的凶手嗎?難道是白靈?

我沒時間去細想,又看向了陳子文所指的另外一邊,那邊我倒是沒看到人,但我總感覺真正危險的角色就在那邊,越是未知的才越讓人恐懼。

不過我也沒功夫去想那麼多了,我立刻就沿著這吊著陳子文的紅繩,將繩子的另一端給找到了,這端係在一顆樹上,我將其解開,然後猛地鬆開,陳子文就撲通一聲砸在了地上。

我之所以這樣做,倒不是想跌死陳子文,因為如果我拉著繩子讓他慢慢降落的話,就算陳子文還活著,也會被勒死。

陳子文掉在地上後,我第一時間朝他趕了過去。

我看到他的身體在輕微痙攣,應該還沒完全斷氣。

我立刻給錢誠打了個電話,讓他喊救護車一起來,然後我就用手托住陳子文的頭,修正他的脊椎,同時開口和陳子文道:“陳子文,堅持住,你還沒死。”

陳子文睜開了雙眼,我看得出來他已經神智不清了,我並不想他死,他知道很重要的線索,於是我依舊在那不停的話,希望他能堅持到救護車過來。

而由於我的手托著他的頭,我隻是稍微挪了下胳膊,陳子文的頭套突然就被我給擠開了。

他的發套掉在了一旁,當我看到他沒了發套的頭頂時,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嚇得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血肉模糊,陳子文的半個腦袋都已經被削開了,凶手割走了他的頭頂,甚至還將他頭顱裏的血肉以及腦漿給搗成了一片糊狀。

我感覺胃裏一陣翻滾,差點就要吐了出來。

我尋思凶手之所以這麼殘忍,應該和他頭頂的紋繡有關。

而陳子文遭遇了如此血腥的虐待,顯然是不可能再有生還的可能性了,他現在之所以還沒完全斷氣,完全是靠自己強大的意誌力在支撐著。

他一定有什麼話要,所以才撐到現在。

既然沒救了,那我自然是要問出些什麼了。

於是我掐住陳子文的人中,讓他盡可能的清醒,然後直接問他:“陳子文,到底怎麼回事,你看到是誰殺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