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昨夜裏看守所裏的監控視頻,錢誠隻翻錄了最重要的一段。
當時時間大概是夜裏三點,應該是我做那個惡夢之前,我看到我和陳屍都安靜地躺在床上,兩個人都睡得挺好。
兩三秒之後,床上的我就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我兩隻手死死的抓著床單,在用力撕扯著,顯然是在做那個讓我驚恐的夢。
畫麵持續了半分鍾的樣子,我突然就從床上驚坐了起來。
我尋思我應該是被驚醒了,但很快發現並不是。
記得昨晚夢中驚醒後,我就聽到了床底咯吱咯吱的磨牙聲,然後就探頭看床底了。但視頻中的我卻並沒有這樣做,而且視頻裏的陳屍還安靜的躺著。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目不轉睛地盯著視頻繼續看。
我看到自己從床上坐起來後,直接就下了床,鞋子都沒穿,光著腳就走向了陳屍,可我並不記得自己的這一行為,看來我又夢遊了。
當時我真怕自己對陳屍做出什麼不軌行為,倒不是性這一方麵的,陳屍雖然身材很好,不過她那骷髏頭一樣的下巴我肯定是下不去手的,更何況她胸上的皮都被自己給割了,哪裏激得起什麼欲望。我是怕我殺了她,但是轉念一想這還是昨晚的視頻了,早上起來我們還好好的呢,應該沒發生啥大事,於是我繼續看了起來。
很快我就來到了陳屍的床邊上,我就那樣安靜地站著看了一會,一動不動的,確實是夢遊的狀態。
突然,我就俯身蹲在了陳屍的床頭,我將嘴巴湊近她的耳朵,像是在著什麼,由於是背對著攝像頭的,我也不是很確定當時我有沒有話。
視頻到這就結束了,我鬆了口氣,看來除了夢遊的症狀,也沒什麼啊。
於是我直接就對錢誠道:“錢誠,這還好啊,我是有夢遊症的,這個你們警方之前就曉得了。就憑這個繼續關著我,有點不合理啊。”
錢誠翻了下相冊,然後讓我繼續看。
這顯然是另外一個攝像頭拍下來的,畫麵從我蹲著對陳屍耳語開始,這個角度很清楚的拍攝到我的嘴巴在蠕動,我在著什麼,不過根本聽不見。
我對陳屍耳語之後,我就重新回到床上睡覺了。
而我剛躺下睡去,陳屍就直勾勾的坐了起來。
她起身後狀態明顯不太對,她左顧右盼,上看下看,臉上還帶著一絲驚惶,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很快她就躲到了我的床底下,然後也就過了兩分鍾,我就再一次坐了起來。這一次我是真正的醒了,畫麵開始和我的記憶重合。
錄像到這裏就結束了,錢誠看著我,問了一句讓我完全回答不上來的話,他問:“吳憂,你是不是會催眠?或者看過這方麵的書籍?”
我知道錢誠的意思,口罩女看起來分明是被‘我’給喊起來的,她接下來一係列詭異的舉動,像是受到了我的引導。
我搖了搖頭,:“我哪裏會什麼催眠啊,話又回來,這世上還真有催眠?”
錢誠:“我谘詢過包括陸宇醫生在內的一些專家了,在特定環境下借助一些外物的刺激,確實可以將人引導進入深度睡眠狀態,這樣被催眠的對象就會被引導著做一些事,一些內心深處的話。不過這也是有一定幾率的,前提還是被催眠者必須配合醫生的引導,而且時段很短暫,所以通常情況下很難發生,一般隻是用於精神疾病方麵的治療。”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你們是想多了吧,我這應該就是單純的夢遊,陳屍的行為和我無關,她壓根就是吃人癖發作了。”
錢誠:“暫時還不好下結論,我們已經聯係唇語專家來破解你的話了。所以你暫時還得和陳屍關在一起,我們還要觀察一兩。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們這是在搜集線索,並不是你是嫌疑人。”
我沒有權利拒絕,隻得被動接受,最終和錢誠談完後我又被送回了看守室,與陳屍關在了一起。
而陳屍依舊很安靜,我不和她話,她就一直坐在床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