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親自送這一趟外賣後,我就直接出門了。
騎著電動車迅速趕往商家,路上我看了下訂單,溫雅點的是一份地獄牛蛙,我趕到商家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取了餐我就朝溫雅的公寓趕了過去。
經過區門口的時候,我還特意看了眼保安室,季漢生死了,換了一個年輕人,我心裏一陣唏噓,人就這樣死了,但生活還要繼續,這世上從來沒任何一個人是不可或缺的,總會有新的人物來代替他。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念頭,感覺應該是受到了昨晚手機裏我那個血臉視頻的影響。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好像他死了我就出現了,而他他會回來的,是不是從某種意義上來,我會死,他會重新取代我?
揉了揉腦袋,將這個離奇的念頭從腦子裏趕走,然後我就直接去了溫雅家所在的那棟樓。
進了電梯,我心裏還有點發毛,下意識就想起了第一次見王陽時,他我在電梯的壁影裏沒有頭。而且那次我偷偷查看監控時,看到的監控視頻裏我也確實是沒有頭的。
好在是大中午的,我壯著膽子朝電梯壁照了照,我鬆了口氣,腦袋好端端的長在我脖子上呢。
很快就到了溫雅家門口,我伸手敲了敲門,但是卻沒人給我開門。
以前送外賣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般是顧客在家裏玩遊戲沒聽到,或者洗澡啥的不方便接電話,他們會讓我將外賣放在門口,等會自己取。
但這一次我自然不會這麼做,我既然敢來送這趟外賣,我就是抱定了要見到溫雅,將事兒給整明白的念頭。
再次敲了幾下門,還是沒人給我開門,於是我直接給訂餐的號碼發去了一條短信:到你家門口了,沒人開門。
短信剛發出去沒一會功夫,門咯吱一聲就打開了。
但這門隻打開了一條縫,我想等對方將門完全打開再進去,不過門卻不動了。
我試探性的輕輕將門推開,嘴上同時著:“溫雅,是你嗎?我進來了啊?”
沒有得到回應,我就壯著膽子走了進去。
我掃了一眼屋裏的情況,屋裏的光線很暗,應該是所有窗簾都拉上了,給人一種很壓抑陰森的感覺。
而且屋子裏有一股子香味,不是女人香,而是香火味,紙錢味。
我看到這裏應該有些沒住人了,家裏蒙上了一層灰塵,而最讓我有點脊背發涼的是,客廳的擺桌上放著一張溫雅的大頭照,黑白的,和遺照一樣,上次來這裏時我並沒看到這張照片。
將外賣放在了桌上,我就開口:“溫雅,你在家嗎?你出來啊,我和你好好聊聊,我們之間怕是有什麼誤會。”
她還是沒理我,但我確定屋裏肯定是有人的,不然剛才門不會打開。
想了下,我又換了個稱呼,開口對著空氣:“雅,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真的很想你,很想見你。你不要躲著行不行,我知道你一定在這裏的。上次我們都見過了,你現在再跟我裝神弄鬼是沒有意義的。”
突然,我手機進來了一條短信,是溫雅發來的。
她問:吳憂,你知道今是什麼日子嗎?
我愣了一下,今什麼日子?溫雅的生日?還是什麼紀念日?
心裏正納悶呢,她又給我發了兩個字:七七。
看到這兩個字,我瞬間就打了個哆嗦。
七七就是尾七,在我們這人死了是要做法事的,從頭七開始一直到七七,尤其是頭七和尾七最重要,做的法事最大,頭七是回魂夜,七七則是鬼魂最後的告別。
雖然封建迷信已經被破除了,但是老祖宗留下的風俗則一直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