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驗屍(2 / 2)

回來的時候我手中抱著一個大陶瓷罐子,正是衛生間那個陶瓷罐子。

也就是死嬰是我抱回來的,而開水也是我調了燙他的?

突然就想到了我之前做的那個水裏救嬰兒反倒被他拖下水的惡夢,難怪我會做這個夢,原來我真的接觸了一個死嬰,雖然不可能是他的鬼魂來夢裏害我,但我還是驚魂甫定。

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雖然那應該是我的另一麵,是我夢遊狀態。但我允許他幹壞事,甚至可以接受他殺人,但我絕不接受他對一個嬰兒下毒手。

這一刻,我甚至想自殺,因為我真怕他還做出其他什麼變態的事情出來。

錢誠大概和我了解了一下情況,我已經心如死灰,把開水燙死嬰的事都給錢誠講了。

他微眯起深邃的眼眸尋思了會,然後俯身蹲到我身旁,輕輕拍了拍我肩膀,讓我冷靜下來。

然後他才對我:“吳憂,先不要亂想。首先,我們並不能確定這嬰兒是你殺死的,隻能確定他是你用罐子抱回來的。而如果是其他人將他塞進罐子,你抱回來的就是一具屍體,是一個死嬰,所以他並不是因你而死。你想想,罐口那麼,他是怎麼塞進去的?明顯他已經是一個死嬰了,然後根據他量身打造了一個罐子,以他為模型造出來的罐子。”

道理是這樣不錯,可是開水呢,開水總是我打開了燙他的吧?

錢誠一眼就看穿了我心思,他繼續:“至於是誰用開水燙他,也許是你,但也不排除你家裏有其他人下手的可能性。畢竟我隻有你走廊監控,沒有你家窗戶監控。現在的重點是弄清楚為什麼要用開水燙這個死嬰,你打開死嬰讓我看看,我們確定下沒什麼對你不利的線索後,再送去警局驗屍。”

在錢誠的安慰下,我也慢慢打開了心結,確實能確定的隻有我抱回了這個罐子,其他的並不一定和我有關。

但另外還能確定的是,夢遊的我已經越來越思想成熟了,他居然能找到這個罐子抱回來,他顯然比我厲害,也比我知道的多多了,真不知道他是從哪抱回來的,又具體接觸過誰。

我心翼翼的打開裹著死嬰的衣服,然後和錢誠一起查看了起來。

這是一個女嬰,她全身的皮膚已經破爛不堪了,不過當我們翻看她的後背時,我們還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死嬰後背的皮膚腐爛不堪,乍一看像是燙爛了,但又像是燙傷之前就被人用刀子給割破過皮膚。

“死嬰背部的皮膚被破壞過,好像被取走了一些皮,怎麼回事?”我忍不住對錢誠道。

錢誠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開水燙她可能和這有關,他後背上到底有什麼不能被人發現的?”

我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幾個死者被取走的皮膚,取走的不是皮膚,而應該是紋身。

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是不可能有紋身的。

“難道是胎記?”我疑惑的分析道。

錢誠:“具體我也不清楚,也許夢遊狀態下的你知道吧。”

很快錢誠繼續:“目前看來沒什麼對你不利的線索了,我現在將死嬰帶回去屍檢,罐子碎片我也帶走,回去讓人化驗一下,看是不是新造的,不然死嬰是怎麼塞進去的根本沒法解釋。”

收拾好之後,錢誠就離開了,讓我等他消息。

我整個人都處在深深的自責之中,我打算有時間再去找一下陸宇醫生,問問他有什麼辦法讓我可以和夢遊時的自己建立溝通。

以前的我很抵觸那種狀態下的我,甚至不願意接受自己這一麵,但事實就擺在眼前,既然無法逃避,那我就得勇敢麵對。

迷迷糊糊的我就睡著了,第二太陽曬屁股了我才醒過來。

醒來後我立刻拿起了手機,果然有錢誠的短信。

錢誠給我帶來了一個讓我根本難以理解的消息,一時間我有點懵,又有點怕。

錢誠:吳憂,屍檢報告出來了,死嬰的死因不是溺亡也不是燙死,他的脖子都被人扭斷了。而她的dna我們也鑒定了,不是王同與李夢涵夫婦的。在dna數據庫裏我們進行了檢索,竟然發現她和溫雅dna相似。具體這方麵我不是很懂,法醫還在做更多的比對,有消息再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