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王同的死我也有責任,自然不會傷害他的家人。
然後我就單獨去了李夢涵的病房,我看到她躺在病床上,睜著眼發呆,臉色蒼白憔悴。
而正如錢誠所,李夢涵的氣質和陳屍他們都不一樣,她看起來就是一個陷入恐懼中的普通女人。
將病房門關上,我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她的病床旁,低頭看著她。
她看了我一眼,不過並沒有主動開口。
我直接問她:“李夢涵,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叫吳憂。”
我繼續問她:“你為什麼要見我?有什麼要對我的?”
她看著我的臉,神情堅決,斬釘截鐵的:“我要見你,就是想告訴你,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管是誰問我,警方也好,你也好,其他人也罷,不管是誰問我,我都會告訴他們,我什麼都不知道。”
李夢涵的話聽起來有點難懂,感覺她見我就是要這些,是毫無意義的,這不是戲耍我嗎?
不過很快我就明白了過來,她這是在告訴我,她什麼都不會對其他人講,她會守口如瓶。
言外之意就是,她會保守秘密,讓我放過她,放過她的家人。
於是我對她:“李夢涵,你可能誤會我了。其實我和你老公是朋友,我也是警員,我們不會傷害你。如果你真想保護自己的家人,你最好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告訴我,我們會幫助你的。”
頓了頓,我加了一句:“哪怕你犯過錯,隻要你協助破案,你就是在將功贖罪,而一旦你選擇幫惡徒保守秘密,那你和他們就成了一類人。”
李夢涵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很快她就露出了一臉的驚恐,她搖著頭:“不要再試探我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所有事情我都忘了,你放心,我真的不會和任何人的。”
李夢涵我在試探她,我感覺得出來她很怕我,她怕我在試探她會不會將她做過的事情給講出來。
突然我就想到了那個一直在刻意模仿我的凶手,應該就是他害死了王同,割走了李夢涵的胳膊。
於是我立刻對她:“你可能是認錯人了,你是不是見過凶手,那個人和我長得是有點像,但他不是我,你好好想想。”
李夢涵:“我知道,凶手是凶手,你是你,這個我和警方已經過了。但是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管誰問我,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我直接對她:“李夢涵,看來需要我提醒你了,你兩年前賬戶裏多出來過一筆數額很大的錢,為什麼會給你打這筆錢,你應該知道吧?”
李夢涵的臉一僵,她的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她拚命的搖著頭,:“不知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求求你了,相信我吧,所有的事情我都會爛在肚子裏。”
她顯然是知道什麼,或者做過什麼,隻是她不願意講出來,因為她怕我是在試探她會不會保密。
一時間陷入了一個怪圈,以她如此果決的態度,我覺得我什麼也問不出來了,她見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就是想證明自己嘴巴很嚴實,僅此而已。
哪怕我裝作再凶惡,她也不會出來。
尋思了下,我做了最後的嚐試,我對她:“李夢涵,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失憶了,記不得以前發生的事情了,我不是在試探你的口風,你隻要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就行了,我不會再講給第二個人聽,我隻是想記起來自己以前做過什麼,讓你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