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富貴他兒子‘吳憂’是一個鬼胎,雖然我不相信,但這話從他嘴裏出來,可信度又高了幾分。
因為他的笑是真的,而之前我也看過那份親子鑒定的報告,報告上‘吳憂’和吳富貴有血緣關係,除非死的這個‘吳憂’不是鑒定報告中的吳憂。
想到這,我立刻問吳富貴:“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
我沒有和他兜圈子,直接了當的問了,因為他喊我過來,對我講這些,肯定有他的道理。
他看著我,眼神裏確實沒有悲傷,他隻是盯著我看,似乎想要辨認我。
見他沒回答我,我繼續對他:“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如果你不是很幹脆的要與我溝通,那我就走了。”
他指了指審訊室裏的監控,:“麻煩把那關了,我再和你溝通。”
我要請示一下領導,然後我就出去問了下錢誠他們,他們同意後就將監控給關了。
我重新進了審訊室,吳富貴已經安靜的坐下來了,此時的他比剛才看起來更加的滄桑了,兩鬢都有點發白,以前聽過一夜白頭的故事,看來人在極端心力憔悴的情況下是真的會瞬間蒼老的。
我在他對麵坐下,用手輕輕敲了敲桌子,:“都按你的要求去做了,你可以講了。”
他看了我一眼,問我:“你真的是吳憂?”
我點了點頭,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他又問我:“你是警察?”
我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因為我還不確定他的身份,而如果他是組織的人,我回答不好的話可能給自己帶來大麻煩。
尋思了下,我就對他:“是也不是,這不重要,我有能力坐在這與你溝通,那就是我的本事,作為吳憂的本事。”
他很認可的點了點頭,:“你果然不簡單,比我那個鬼胎兒子強多了。”
我:“不要廢話,為什麼他是鬼胎?”
他不是陳屍那種變態,溝通起來很順暢,他:“我兒子不是我老婆生的。”
吳憂不是吳富貴老婆生的,這也不能明什麼啊,也許是他和三生的。
我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講。
他就繼續道:“我兒子吳憂生下來後我就發現他和我老婆不太像,後來我特意去悄悄做過親子鑒定,他和我老婆確實沒有血緣關係,但它卻確實是我老婆肚子裏生出來的,你他不是鬼胎是什麼?”
這聽起來確實有點嚇人,一個女人肚子裏生出來的嬰兒和她卻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這放在農村確實是鬼胎無疑了。
不過吳富貴如果真是一個普通的農村人,如果他心裏沒鬼,又怎麼可能在孩子很的時候就想到去做親子鑒定呢?
於是我直接對他道:“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細節,會不會是孩子出生後被人換過?”
剛問完,我腦子裏卻突然冒出來幾個線索來。
上次看鑒定報告,溫雅和她媽媽好像也沒血緣關係。
而之前那個被我抱回來的那個陶瓷罐子裏的嬰兒,應該是刑警王同老婆李夢涵肚子裏那個被剖走的孩子,但她和李夢涵也沒有血緣關係。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時間我有點懵。
而吳富貴則繼續對我道:“你知道我兒子是誰生的嗎?他是女鬼上了我老婆的身體,是女鬼生的,他越長大我就發現他越像那個女鬼!”
我立刻問他:“你口中的那個女鬼是誰?”
他搖了搖頭,:“這個不能告訴你,我隻能告訴你那個女人早就死了,在我兒子吳憂出生前,她就死了。”
難怪吳富貴這麼篤定他兒子是鬼胎,如果他沒騙我的話,這聽起來除了鬼胎來解釋,確實很匪夷所思。
而我則猛地加大了音量問他:“你口中的那個女鬼,就是你家閣樓上那個被剝皮的女人吧?你殺了她,心裏有鬼,所以才認為自己兒子是女鬼的鬼胎!”
他看著我,並沒有驚慌,很鎮定的:“看來你都發現了。”
很快,他又繼續:“不過你猜錯了,閣樓上死去的不是女鬼,她是我老婆張玲。”
這下換我詫異了,我看著他,:“你殺了你老婆?”
吳富貴沒有絲毫的掙紮,應該是知道罪證在眼前,很難推翻,他點了點頭:“她懷了鬼胎,該死!更何況我用她的皮鎮壓了女鬼,那是她對我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