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其實他才是殺死段清荷的真凶之一,他篡改了一些真相,對我講的這些真真假假。
我沒立刻點破他,而是想繼續問問組織的事情。
於是我假裝同情的點了點頭,對他:“你的愛情挺淒慘的,那五個殺段清荷的人也是組織的?是不是和殺溫雅的五人組隸屬於同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到底是幹什麼的,你給我。”
他很認真的看著我,約莫半分鍾後,才對我:“吳先生,不得不你和組織裏的其他人不一樣,那些人真的完全被組織奴役了,他們就是行屍走肉般沒有自己的思想,不敢對組織心懷二心。但你不一樣,我看得出來,你想跳出組織的禁錮,你想做你自己。而這也是我想和你合作的原因,我不恨你,隻恨殺死我女朋友與女兒的組織。我想和你一起得到鴛鴦村的秘密,然後我們一起除掉這個組織。”
我心裏啞然失笑,尋思溫兆樓在我麵前班門弄斧呢,論演技,我還是可以和他扳扳手腕的,我是奧斯卡,他頂多也就金馬獎了,還差點意思。
我已經看穿他的謊言了,他就是組織的人,還給我裝。我尋思他之所以這麼,故意將自己與殺人案和組織撇清關係,應該也是在留一手,怕我在故意試探他,怕我還是在替警察做事。而他目前給我講的這些,頂多就是他培育了很多他的後代,借刀殺人,根本沒提他殺人的事,就算他被抓了也罪不致死,不得不,溫兆樓實在是城府夠深,老奸巨猾,這方麵我得和他好好學學了。
然後我繼續問他:“你還沒和我這組織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麼多年你應該也查到很多關於組織的線索了吧?”
他:“是的,我知道很多組織的線索,但一時半會也和你講不清楚,而且講了你也不一定信,因為這組織實在是過於強大,在我們還沒有得到鴛鴦村的秘密前,我們根本沒實力和他對著幹。我隻能告訴你,這個組織通曉太多的邪術,而他們派五個生辰八字吻合的人去殺靈媒女,隻為一個,他們不僅要殺掉靈媒女,還要除掉這個通靈血脈,讓鴛鴦村再沒靈媒血統,讓這世上再沒可以威脅他們的東西存在,你想想,如果真的這樣,他們一旦將魔爪伸向普通人,那是多麼恐怖的災難?”
喲,溫兆樓還挺偉大,還知道為全人類做貢獻,佩服佩服。
我覺得該點一點他了,於是我鄭重的看向他,嘴角擠出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笑著對他:“我要知道的是真相,而不是真假參半的謊言,你的誠意還不夠。”
他愣了一下,反問我:“吳先生,你什麼意思?”
我一字一句道:“你隻有一個人敢違背組織甚至背叛,那人就是我。其實你錯了,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個人,你是吧,溫先生?”
他臉色一沉,看著我沒話。
而我則繼續:“溫先生,其實你也是組織的人,甚至是你親手製造了段清荷的燒屍案!不要和我藏著掖著了,我需要知道組織的真相,要不然我們不可能合作。”
聽了我的話,溫兆樓突然朝我身後看了一眼,然後趁我愣神間,撒開腳丫子就朝我身後跑了過去。
“吳先生,跟我來,給你看樣東西。”
邊跑溫兆樓還邊給我丟下了這句話,我猶豫片刻後,還是朝他追擊了過去。
他來到了實驗室的深處,按了牆上一個按鈕,然後牆壁移開,沒想到地下室裏還有一個暗閣。
他急速衝了進去,當我來到門口他已經消失了。
我將手放在腰間的刀子上,一步步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走進暗閣,我沒看到溫兆樓,卻看到暗閣裏放著一個祭台,祭台上擺著祭品,還點著兩根蠟燭。
祭台上擺著一張遺照,黑白遺照上是一個年輕男子,長得挺英俊的。
我看著這張遺照眼熟,很快就認了出來,這不是年輕的溫兆樓嗎?錢誠給過我溫兆樓年輕時候的照片。
我身體猛地一僵,呆愣的站在了原地,感覺全身毛骨悚然,脊背發涼。
溫兆樓二十年前就死了?